一旁许敬乐不可支。
钟行道:“没有我教不会的学生,云泽,你今天必须要学会。”
云泽学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吹不出曲调。瑞郡王是个极为认真的人,云泽发现了,自己如果学不会,对方肯定会一直教下去。
这个时候,一名下人突然来通报事情。
钟行对云泽道:“你继续吹奏,我处理事情后便回来。”
云泽点了点头。
钟行带着许敬出去。
许敬笑道:“殿下何故逗他?如果换支普通竹笛来吹,云公子早吹奏成音了。”
钟行走到后院之后,一名鬓发苍白的老人跪下道:“半个月前九公子半夜出兵打算占据寥州,杜将军按照殿下的计策将他抓获。殿下,应该怎么处置九公子?”
这位九公子名叫钟舟,是钟行的堂兄,素来与钟行交好。众人一直以为钟舟对钟行忠心耿耿,钟行离开寥州之前,未把重要事情交付给钟舟处理,众人原本有些好奇,没想到钟舟包藏祸心想要夺取寥州。
钟行道:“书信五天前就到了,钟舟大逆不道,孤已传信下令将他处死。高大通,你怎么出现在了京城?”
高大通是钟行生母身边的仆从,钟行的生母还在寥州,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高大通叹了口气道:“九公子是殿下堂兄,孟夫人怕您杀他,特意派我给他求情,属下日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
钟行冷冷的道:“既然是孤的堂兄,为什么趁孤不在的时候作乱?孤如果在寥州,必定亲自杀他。”
高大通道:“属下将夫人原话告知殿下,望殿下恕我无罪。”
“说。”
“钟舟与寥王骨肉至亲,倘若杀害至亲,天下人都将唾骂寥王。”
钟行冷笑一声:“你回去吧,嘱咐夫人好生照料自己身体。”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美名和权势又能兼得?钟行带兵南下的时候,已经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高大通道:“夫人又说,京城应该有不少贤淑佳人,殿下年龄大了,也该想想自己的婚事了。”
钟行挥手让高大通退下了。
云泽吹笛子吹得嘴巴都累了,他见钟行走了,便把笛子放下,自己悠闲喝茶。
谁知道外面居然进来一名佩戴刀剑的魁梧将军。
这名将军浑身杀气,脸上带着刀疤,嗓音比锣鼓还大:“你是谁?本将军从未见过你,你怎么在我家殿下的居处?”
他大手一扣腰间佩刀,配刀瞬间出鞘许多,发出响利的声音。
云泽脸色一白。
他是头一次见到古代的大将军。
这人大概二十七八岁,长得像只黑熊,身上衣物尚带着干涸的血迹,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九五,顶天立地能把房子顶破,虽然云泽没有见过摄政王,但听旁人对摄政王的描述,想必传说中凶恶无比的摄政王就是这样一幅尊容。
云泽握住唯一能傍身的玉笛,勉强笑道:“我是安乐侯之子云泽,受邀来府中做客,阁下是?”
“云常远的儿子?”这名将军的嗓门差点把屋顶震飞,“我是赵毅。”
云泽拱手道:“原来是赵毅将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