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渴
就算是喝了那么多人的血，还是很渴，仿佛是怎么都喝不够的
猛地握拳，手背上青而细的血管暴起，他眼底的血红表面覆盖了一层阴翦。
曦儿，曦儿的血
好想喝她的血
他缓缓起身，扶墙，因为过于疼痛而止不住地弯腰。
她的味道
她的甜美
她身上柔软的肉体
独属于她的温度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虚幻起来，所有的墙壁连同上面的鲜血都逐渐模糊一片，而后缓缓化为一个人影。
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不施粉黛的脸却要比浓妆艳抹还要精致，站在阳光下，搂着一束花，笑得甜美。
她看着他，笑容灿烂。
卓梵注视着前方的人，看着她纤细的脖颈，看到了那个隐隐跳动的青色，眸中血色翻涌。
他看着眸中恍然，看着她的笑容，不由得抬手，想要摸上她的脸，却抓了个空虚。
霎时，他的眸子一片清明。
眼前场景又恢复成为了原本的样子——暗红的墙上覆盖着斑驳的血色，毫无希望与未来，更别提任何的光明。
他神色略微一僵，而后，垂眸，猛地握拳，指尖深深地扎进肉中，鲜血直流。
刺痛感从指间传来，过于用力以至于鲜血直流。
他疼得闷哼一声，神色已经恢复成为了一片清明。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再伤她了。
他咬牙。
伤了她，超出她身上伤口的恢复程度，以后身上还会留疤的
她的皮肤那么娇嫩，身子那么柔软，身上绝对不能留疤
正想着，拳头又握紧了几分，伤口更深，鲜血流淌地更快。
唔
他疼得一个轻颤，而后缓步向前走去。
忍着——不能伤着她——
推开眼前大门，只见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