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池殷把身子靠在软枕上,找了个舒服位置。
以父妃当年雷厉风行掌管刑部的性格,既然能有闲情和陆墒闹起来,准备和她说的事就不是什么急迫的事,所以她才会清场。
不过她还是准备问一下。
池殷打开手机。
一小时前荆迟发来两条短信。
「没当成皇帝,倒把凤帝哄人法子学了个透。」
「以前我一生气,她就找你演戏哄我,现在呢?我陪你演戏哄男人,呵。」
池殷闲闲敲字:「风水轮流转。」
对面回得很快:「我假惺惺哼的那几声,你是没看到,陆墒乐疯了。」
池殷:「你欺负的当然你来哄。」
荆迟无语:「你这性子,又打算哄又懒得自己哄。」
池殷轻哼一声:「不然呢。」
荆迟想了几秒又嚣张起来:「随我,很好,继续保持。」
「一日哄了,上房揭瓦。公主府的鸡飞狗跳就是前车之鉴!」
池殷不置可否:「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不着急,周四再说,记得把陆墒带来。」
池殷指尖一顿,回了一个「嗯。」
她本来就打算带着陆墒。
池殷又浏览了遍聊天记录,抬手止住了何月继续捏肩的手。站起身,走到了书房门口。
她今天还没看书,养成每日这时候都看书的习惯后,不看会有些难受。
池殷径直推开门——
陆墒埋在枕头里的下巴一滑。
屋内场景清晰入目,办公桌上,两个松软的枕头摞在一起,陆墒下巴舒适地戳在上面,一手举着材料,一手拿着钢笔。
池殷一脸沉静地看着陆墒。
陆墒:“……”
陆墒先发制人:“我不是变态。”
池殷沉默半秒,嘴角缓缓上挑:“那你在干什么。”
“…熏香。”陆墒选了个高雅说法。
枕头真的有亿点香,把他熏成了池殷味道。
走廊上,胖成球的小奶猫看到池殷,喵呜一声扑到她脚上。陆墒适时开口:“你看小白也觉得你香。”
池殷俯身把小白抱起来,拎着放在枕头上:“周四陪我去《华舞》录制。”
陆墒一愣。
小白在枕头上打了个滚,啪的一下把小爪子拍在陆墒高挺的鼻梁上。
力度颇为恨铁不成钢。
陆墒回神,嘴角狂勾,抬手就开始打电话:“一会儿去试试裙子?”
“要不我让工作人员来咱家吧。”
“出去试吧。”池殷把跳到书桌上的小白又拎回枕头上,“我今天还没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