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看着与自己同久居国外,对国内事知之甚少的姜灿,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她池殷的身份。
姜灿和池殷完全没有仇,完全没必要惹上惹不起的麻烦。
她之前说可以帮赵鹿出口气,是因为她的继父也挂在福布斯上,虽然母亲刚改嫁不久,但继父对她很好,出事了会帮她撑腰。
而且她就算帮赵鹿出气,也会先好好调查一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挺喜欢赵鹿天真烂漫的样子,但也不是无脑信她所有话。
颜凉迟疑了几秒,还是上前拽住了姜灿的衣角:“姜灿,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姜灿一把把颜凉的手拍掉,“我会在意这个?”
“她怎么骂我的你没听到?!”
颜凉瞥过通红的手背,冷眼看向姜灿,摇了摇头,又退回原先地方。
明明就是她先放狠话把池殷当出气包。
如果池殷性子是个软的,现在不知道要受什么无妄之灾。
姜灿迈动她那双恨天高,大步走到池殷面前:“还从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因为她们不和傻子说话。”池殷把长发别至耳后,轻笑:“我就不一样了。”
——“我扶贫。”
刚跑到池殷身后的保镖顿时嘴角一咧,又迅速恢复原状:“夫人,先生刚才问您在哪,我把地址告诉他了。”
“他来干什么?”
保镖憨憨挠了挠头:“…找乐子?”
保镖低头看向眼前这个长相有些刻薄的女子,侧身挡在了池殷前面,开始复述陆墒不久前教给他的万能话术:
“陆墒先生感谢你们用自己的愚蠢带给夫人许多乐子,他也想体验体验这种乐子,所以他马上就到。”
姜灿看着被保镖挡得死死的池殷,手臂上青筋直突:“找乐子??”
“明明就是我在你身上找乐子!”
她用食指指着保镖怒喝:“滚开!陆墒是什么东西,他来也护不住这个女的!”
保镖平铺直叙:“陆墒先生福布斯去年排名第五。”
“不就是第五吗——”姜灿一踩高跟鞋,声音忽然止住。
像个斗鸡被无名势力突然掐住脖子。
颜凉在身后补充道:“第五太草率了。陆先生的话…今年说不定就进前三了。”
姜灿缓慢眨了下眼,脸色倏然刷白。
“陆、、墒?”姜灿指着保镖的食指下意识缩了下,“陆墒不是没结婚吗?”
一年前,她回国演出,在一个晚会上知道了陆墒。那人高冷得不近人情,明明是全场企业家里最年轻的一位,却受众人吹捧。
她去要联系方式,却被陆墒周身冷然气势压得不敢近其身。
这件事她出国后后悔了好久。
保镖:“先生夫人恩爱两月有余。姜小姐消息未免太滞后。”
造谣这个对池殷没好处,姜灿已经信了,她盯着从保镖身后走出来的池殷,恨得咬了咬牙。
池殷:“怎么不说了?”
姜灿抖着手不说话。
“原来你那舍我其谁的模样是摆给包子看的啊。”
池殷看向颜凉:“你不撞回去?”
颜凉知道池殷是什么意思,这是说她是“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