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话刚说完,他就感到脚部压力忽然一重。
池殷勾着陆墒的脖子站在了他的拖鞋上。
“起程。”
陆墒:“………”
陆墒忽然就想起下午背池殷走的那二十分钟路。
和一回家洗的那个冷水澡。
他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十分想解一解腕表缓解焦虑情绪。
但就在陆墒还在纠结自己那个病的时候,池殷已经不耐烦了,她扣住陆墒的下巴,逼他低头看自己:“狼心狗肺?”
陆墒连忙摇头。
他瞥了眼自己没有衣物保护的手臂,以及池殷刚到膝盖的睡裙。
…会有大面积肌肤接触。
但也没办法了。
他们正经霸总不仅知法懂法还知恩图报。
陆墒托着池殷的腿弯把池殷整个公主抱起来。
陆墒一边上楼一边找话分离注意力。
“祖宗,你觉不觉得这个姿势还挺有趣的。”
“公主抱,…哈哈。”他发出僵硬的笑声。
“很应景是不是”
没人回复这句话。
陆墒自说自话:“…我觉得还挺应景的。”
“不说话会死么?”
陆墒的尬笑顿时消失在风里。
“………”他手臂紧了紧,垂眸飞快扫了眼怀里的池殷,又飞快落在二楼尽头的台阶。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被陆则成引出的那些戾气和记忆,在池殷冷酷无情的声音中,也消失了。
可能是习惯成自然,等洗漱完铺好被子,城市教堂钟声堪堪敲过十点。
陆墒帮池殷掖好被子。
“谢谢。”
池殷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里,枕头上的长发柔顺地铺散开。
她阖上眼睛,用鼻音“嗯”了声。
陆墒嘴角又下意识勾了下,他又在床边站了半分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
最后兜兜转转,落在池殷搭在床沿的手上。
目光所及处,
皙白漂亮。
而就是这只手把欺负陆玖的人打得鼻青眼肿,也是这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没有掉进陆则成的陷阱里。
陆墒敛下眉,关上了壁灯,转身就往外走。
“你们做小朋友的。”
陆墒出去的脚步一顿,把身子又转向了池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