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墒攥拳,他深呼吸,他一脸狼狈地看向池殷,透露出“非同胞之间语言隔阂太大要不你屈尊赶赶”的意思。
池殷垂眸,闲闲翻了一页书:“我又没让你带她出去。”
陆墒不太懂了。
祖宗难道属于那种怼天怼地,但对小孩格外温存的?
但很快,他这个想法就销烟云散。
“赵念念,给陆总说说你刚才干了什么。”
赵念念在陆墒疑惑的目光中,开始掰手指:“洗了樱桃,休息时给姐姐读了十多页书,还打电话给司机叔叔让他把家里几个孤本一会儿送来。”
池殷:“倒也算能干?”
陆墒眼神怔怔:“当然算。”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表哥多宝贝那些孤本,听说价值已经可以在市中心买两套房子了。
赵小朋友就这么大气拿来了,能干,太能干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出去呢?”
陆墒:不是因为你那微妙的一眼吗???
但他不敢说,他只能小心询问:
“…那你瞥她那一眼?”
池殷慵懒捻了一颗樱桃:“自然是让你看看乖的小朋友怎么做事。”
“……”陆墒又不懂了。
池殷怎么就这么有理。
他思绪一动,挣扎道:“可她绕着你走了两圈。”
虽然小朋友很大方,但池殷肯定因圈地举动生气了。
否则他为何收牵连连夜流放峨眉山?
他硬气补充:“她还坐你脚边!”
铁证如山,逆反心理让陆墒短暂性成了一个大写的人。
他就是觉得池殷刚才在暗示他赶人!
陆墒扫了眼浑然无事发生的赵念念,她正一脸无辜地趴在桌子上。
全然不知道可怜的陆墒哥哥为了她受了什么苦。
——他,商界大佬,竟然被质疑判断能力!
池殷舌尖撩过口中樱桃酸甜的汁水,看着固执成一只小白杨的陆墒。
嘴角上扬。
“陆墒。”
陆姓大写之人,固执的身体一僵。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小气啊。”
陆墒:“……”
“……”
他缓缓闭了闭眼:“我哪儿敢啊。”
陆墒高冷表情一时没控制好,可是被赵念念抓住了。
她小下巴一戳桌子,兴冲冲举起手,欢天喜地:“我知道我知道,这个表情是’我好委屈但只能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