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要乖乖地听……
萧致了一下:“你至不至于?”
“还、真就、至于。”谌冰的回话相当利落。
“……”
萧致垂着眼皮,无话可说。就见谌冰跟刚才的完全没发生一样,继续写他的标准法圆体字。
认真的样子可真他妈可爱。
萧致里好,拉着椅子往前靠近了谌冰身侧,他发缕间未干燥的『潮』湿香气袭上鼻尖,浅而淡,一缕缕浸入骨髓。
写完谌冰停笔,白净的指尖按着草稿纸:“你比照着一一地练。”
“,练字,”萧致转笔,椅子往前挪了点,“练好了有奖励吗?”
这可真是个道德绑架的题。
谌冰眉眼隐忍,和萧致对视,在说出句“我是你爹?”前萧致了然,挑眉:“,我道答案了。”
“……”
倒是很识趣。
谌冰找了条『毛』巾擦『潮』湿的头发。
灯光下,萧致指间转着笔,在纸上随意滑了几条线后开始一笔一笔地复刻。
他学习态度倒是还。
萧致写字落笔重,笔尖掠过薄页几乎戳穿纸面,写得跟猛男绣花似的。后面姿态放开,笔触倒是更加自然。
谌冰擦完头发,看写的不错,想到了刚才他的要求。
……要不要,奖励?
谌冰不太确定。
字母练了前几排,萧致身姿从椅子里放松地仰躺,回头勾着谌冰的手腕,递他检查:“写得怎么样?”
谌冰粗略一扫。
……不怎么样。
但胜在态度好,写得认真,再稍微纠正练习后能变得更好。
“‘g’下面的钩要稍微写圆润点。”
谌冰握笔按压在桌前描绘弧线,重写了一次。桌面的宽度窄,萧致微微侧过身,谌冰手臂处拂过他身前布料柔软的t恤,能感觉他靠近看作业本时拂过手臂的气息。
“嗯。”萧致重写了一遍。
“好多了。”谌冰说。
说完,他低头,猝不及防在萧致眼睑亲了下。
亲完,镇定地说:“这是奖励。”
“……”
短暂的安静。
萧致大概没料到他突如其来这手,抬眼看他半晌,唇角慢慢扬起意,话却格外闲得慌:“你干什么你?”
“……”
“字还没写完呢。”
“……”
这该死的男人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