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霍云深反常的原因……
是他介意了么。
她……不但没让他有所安慰,甚至还一句句回怼,严辞要求他不许擅动导师,极力维护苏黎的形象,最后凶巴巴挂了电话,后面三天,她忙着训练和织毛衣,一面也没和他见过。
言卿指尖发凉,把毛衣搂到怀里,暗暗收紧。
是不是……伤到他了。
言卿低下眼帘,躲到没人的地方想给霍云深打电话,即将按下去时,又略有胆怯地停了,心口酸酸地内疚着,怕他还在气头上,她转而去联系闵敬,小心问:“霍总他……”
“太太,”闵敬无奈,“深哥不让我打扰你,你总算主动来找我了,我求你,别欺负他了。”
言卿蹲下身,抱着膝盖,闷声说:“他在家吗,我回去。”
闵敬低声:“不在,你不理他,他就拿工作麻痹,始终待在办公室里,几天连轴转了,公事是处理了一堆,人也眼看着消沉,霍氏上下快吓死了,在他眼皮底下的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言卿看了眼窗外渐黑的天色,吸了吸鼻子:“明天我要走了,有礼物想提前给他,我……能去公司吗?”
晚上九点,言卿穿了件帽子宽大的斗篷大衣,做了全副武装,抱着装毛衣的袋子,跟闵敬进入通往霍氏办公大楼顶层的电梯。
她小声问:“他是不是很生气。”
闵敬扶了扶眼镜:“太太,有件事你还是没搞清楚,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跟你生气,他只会伤心。”
言卿眼睫一颤。
霍云深那句“跟我回家”,是唯一一次有些凶地对待她。
外界不管怎么传他狠厉可怕,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几天过来,苏黎的导师位置也安然无恙,他在顺着她,不曾更换。
霍云深再怎么难过动怒,都不过是在戳他自己的心。
“前面那扇门就是,没关,可以直接进去,我就不打扰了。”
言卿靠在厚重的门板上,脸颊隐隐发热,又有些想哭。
那场醉酒以后,她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提不起力气去抵挡霍云深。
不需要看,仅仅是听闵敬去说,她都自责得恨不得时光倒退。
那样的男人,怎么忍心伤他的……
言卿推开门,很静,没发出太大杂音。
偌大办公室里格外清冷,灯光调的很暗,呼吸声都听不到。
男人背对着她,独自站在落地窗边,被光线勾出寂寥的侧影,出神盯着灯火陆离的远处。
言卿蹑手蹑脚靠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轰然一乱,他望着的,是……节目组的方向。
她把毛衣放下,摘掉帽子口罩,胸中涌着又酸又烫的热意。
言卿知道,他要什么。
她不再矜持,快步朝他跑过去,赶在他转身之前,从背后柔软贴上他,双手举高蒙住他的眼睛,轻声说:“霍先生的专属圣诞小鹿,来给他送礼物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