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上药时,手不小心重了点。
林斯年疼的龇牙。
“行了,私了吧。”
他看上去也挺无所谓的。
平白无故被人揍了一顿,他当然不爽,但他也不愿意看到岑鸢为难。
赵新凯冷哼一声:“谁他妈稀罕。”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又凝固了不少。
仿佛下一秒又得揍起来。
都还小,平时又都被家里宠坏了,哪里受过这个气。
但林斯年顾虑到岑鸢还在这儿,就咽下了这口恶气。
从医院离开以后,岑鸢看到他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有些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还是我送你吧。”
自己现在这样子太衰了,他不敢让岑鸢看见。
于是背对着她,急忙拒绝:“不了,我这个样子也不敢回家,今天就去江祁景那凑合一晚,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
岑鸢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没开口。
林斯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给岑鸢打这通电话,反正就,莫名其妙的打给了她。
现在才开始后悔。
“姐姐,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岑鸢还是不太放心:“可是”
林斯年连忙打断她:“我真的没事,江祁景马上就要过来了,要是让他看到我大晚上的把你喊出来,非得和我拼命不可,你看我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要是再挨他几拳,可能就直接享年二十一。”
见他坚持,岑鸢也只好松口:“你们平安到家之后给我发个消息。”
林斯年点头:“好。”
直到岑鸢开车离开,林斯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伤还挺疼。
那个狗东西,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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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凯揍他也没别的想法,纯粹就是想替商滕出口气。
他一直坚信商滕和岑鸢离婚都是因为林斯年这个绿茶在中间搞事。
男人最懂男人了,就刚才他那个演技。
妈的,明明在嫂子来之前还凶的一批,嫂子来了以后就开始装委屈了。
滕哥这种不苟言笑,不善言辞的老实人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虽然林斯年同意了私了,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赵新凯又不敢给他家里打电话,最后思来想去,还是鼓足了勇气,拨通了商滕的号码。
他是在半个小时以后到的,赵新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坐在副驾驶上。
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赵新凯低头去看,发现是他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