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如花似玉的年龄,天天搁这练艺人高胆大呢?
可这股子风过去了后,羊小桃又觉得,嗨,对方顶多也不过如此了。
今天,又来了……
并且变本加厉,怎么又来了个盯梢的梗?
汤图面色凝重。
羊小桃的排除逻辑恰恰也正是她的,所以她想到了那晚在岑词家里谈到的事,还有秦勋最后提醒的话,是湛昌的人?
如果是湛昌的人,他们要干什么?
劫人?
没破门而入。
难道想跟到人少的地方下手?
终有捱到岑词的客人走,果然,很正点的来了辆保姆车,来访者是个女人,出治疗室的时候已经戴好了鸭舌帽和太阳镜,全副武装,能理解,名人嘛。
没外人的时候,汤图将那辆车的事跟岑词说了。
岑词走到百叶窗前,伸手往下一拉窗页,扫了一眼,淡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话毕,伸手去拉百叶窗。
“你干吗?”汤图上前按住她的手。
岑词转头看着她,不解,“房里这么热,你还挡着窗帘,不嫌闷吗?”
她这份淡定落在汤图眼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愁,叹了口气,“你真不怕湛昌对你使点阴招啊?你是个女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吃亏,就算你埋了指令,但也不是炸弹啊。”
岑词浅笑,“遇上湛昌那种穷凶恶极的谁能不怕啊?但我总不能对他认怂吧?”
汤图刚想说她心大,就听羊小桃惊呼一声,“呀!”
岑词顺着半遮的百叶窗往外看了一眼,有辆车悄然停在门口,就靠着铁艺大门。汤图也看见了,立马认出了那辆车,清清嗓子,“呦呦呦,这是哪位上神呢?”
是哪位上神大家心里都明镜。
车门一开,秦勋从里面下来。
天色淡凉微暗,路旁的老槐树都亮了灯,暖暖的圣诞色,大星小星或露或藏在枝杈间,落地长街浮华。
他身着深色过膝羊毛大衣、浅色衬衫,笔挺的西装裤,身后是宛若星月长河的彩灯霓虹,那夜色的光亮就染满了他眉眼间的温柔。
他掏出手机,低着头拨了号码。
岑词透过缝隙瞧见这一幕,揣兜的手心就蓦地烫了一下,紧跟着指尖就碰到了手机的震动。心脏也跟着颤了颤,转头,汤图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八婆。
岑词接起手机。
秦勋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我来接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