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挠挠头,再次趟过河水爬上对面的堤岸向远处看去,河道拐着连续的大“s”弯远去了。他跳下河堤向后挥挥手,司马等人小跑着赶上来。
“前面是横着的u型弯,你们掩护我从中间横穿过去!”
“好!”司马、武登屹等三个人拉开间隔把河堤当成胸墙据枪掩护,鸿飞弯着腰一溜小跑冲过200米左右的草地,到达对面的河岸左右观察了一会,向后挥挥手招呼司马等人上去。
顺利的过了七个河套,他们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认定红军真的收兵回营了。在河床里拉开前后间隔,一溜小跑的向正南方的群山跑去。
这条河的源头就在南面的群山里,河道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坡下拐了一个漫弯,顺着山谷进了深山。
山脚下的树林有河水的滋润生长的郁郁葱葱非常茂盛,树木间长的全是些灰灰菜、刺梅等牲畜不愿意吃得杂草,全部长的齐腰深。郑拓身穿迷彩服没有携带武器静静的埋伏在里面,不眨眼的盯着弯曲的河道,他身后的树林深处停着一辆披着伪装网的北京吉普。
时间不长,同样装束的刘新年跳下车,弯腰跑进树林边的阵地低声问道:“怎么样?”
“早着呢!”郑拓回头说道:“他们肯定是由鸿飞领队,这小子生性多疑对可疑地形绝对要反复搜索确定没有埋伏后才会前进,要是换了司马领队早就进山了!”
“鸿飞原来也大大咧咧的,自从和陈志军干了一架变得越来越有心计了!”刘新年拍拍郑拓的肩膀:“这俩小子一个满肚子坏水一个点火就着,现在凑到一起,你可小心点!他们没给你捣蛋吧?”
“没事,我们那里没有几个省油的灯,好在训练量大,每天收操后这群家伙只想睡觉还没顾上捣蛋!”
“别得意!这不已经捅出一个大漏子了吗!”刘新年和郑拓这个比他当兵晚三年的志愿兵开起了玩笑。
“说的是!”郑拓无奈的笑起来:“你说这俩熊兵,怎么就和个狼崽子似的报复心这么强?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被狗咬一口,你说他会不会去咬狗一口?”
刘新年被郑拓的比喻搞笑了:“估计不会,他俩的牙口可比不上狗,把狗打死倒有可能!你是不是特恨老b呀?”
郑拓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被打得满地找牙不恼火那是假的,但想想艺不如人有没什么好埋怨的,怎么说我和分队长都去军区集训过,老b战术特点、兵力运用等等也接触过。我想了一下,败就败在这些年我们越来越向武警部队看齐,对警卫技术抓得很紧野战技术只是走走过场。”
“有道理!”刘新年说:“我听团长说,团里的青年军官差不多统一了认识!回去肯定不少要求进校的。你提干的事儿怎么样了,再不抓紧时间,你就快过年限了!”
“差不多了,我听分队长说准备明年让我入校。”
“那就算是不离十了,扛上黄牌别忘了请我喝酒!”
“没问题!”郑拓突然放下望远镜说道:“来了!”
刘新年急退入树林内,打开车门蹲在车边等着郑拓的信号。
这次他和郑拓能跑到红军的防区里来逮这几个熊兵,是团长废了好大的劲,导演部的首长又听了红军的报告以后才同意的。红军听说尖刀的野外生存训练还没有搞,也担心这几个半瓶子醋的侦察兵在他们防区里出点什么事情。但这几个兵像猴子一样灵活,稍微有点动静就玩儿命的逃,抓了几次只抓到一名新兵,而且听说他们的干粮不够了,也就同意两名“阵亡”的蓝军进入防区寻找。反正演习几近结束,蓝军剩下的那点兵力成不了气候,就是挑明了打他们也没胜利的希望。
两条黑影悄悄的爬上河岸,匍匐进草丛向山脚缓慢前进,找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堆建立阵地后,向身后挥挥手,又有两条黑影跃上河岸高姿匍匐着与前两名会合了。
郑拓见他们离开河道有一段距离,猛地站起来喊道:“鸿飞、司马群英,我是郑拓,我命令你们跟我回去!”
郑拓跳起来的同时,刘新年也发动北京吉普大开大灯冲到树林边,把四个人罩进雪亮的光柱里。
四条黑影一哄而散,乱纷纷的跑出灯光的笼罩,扭头向河道里跑。
“妈的!熊兵给我站住!”鸿飞他们敢逃跑大大出乎刘新年的意料,他怒不可遏的喊起来:“你们是不是找死!”
郑拓噌的跳上吉普车,刘新年一踩油门追了上去。但四个兵是散开跑的,东拐西拐的和他捉迷藏,时间不长全部跳进河道里。刘新年无奈的把车停在河边,气急败坏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小子,有种!等你们回来,老子关你一年的禁闭!”
刘新年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一个黑影停住脚步慢慢的走回来。刘新年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个熊兵,磨蹭什么,快点!”
黑影加快脚步跑过来,怯生生的喊道:“连长,我回来了!”
刘新年借着车灯一看,原来是一名新兵,想狠狠的批一顿但想想有武登屹这个副班长的命令,他一个新兵不能不服从,压住火说:“上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