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叽叽呱呱，言语夸张地跟左灵讲路上发生的事。
裴楠生向来话少，路上的艰辛，一笑了之。
“末日战车呢？怎么没开末日战车上来？”
小昊抢话：
“山路不好走，放山下了，姐姐，你怎么把车开上来的啊，咱家还有这么漂亮的车呢，以前都没见过。”
雪夜把小昊拱一边儿，汪，汪，汪，还有我，还有我，看到我没？
左灵笑着摸摸它，“雪夜很棒，知道护主，一会儿奖励你个鸡腿。”
汪，汪，汪，被女主人夸奖，雪夜美滋滋的。
瀑布跳到雪夜身上，小爪子拍雪夜，傻大个，给个鸡腿就把你美成这副德行。
两只小兽好长时间没见，一来就闹做一团。
左灵对裴楠生道：“我看好一处落脚点，咱们可以去那儿。”
“好。”
只要兄妹仨人在一处，去哪儿都好，裴楠生话少，一个字，全概括了。
“姐姐，去哪啊？那里漂亮吗？……”
小昊活脱脱一个小话痨，说个不停，裴楠生却对绒布寺外五颜六色的帐篷颇为感兴趣。
“上山的时候，听藏民说，明天是羌姆舞节，你们不想看完了，再走吗？”
羌姆舞节？那是什么？姐弟俩一脸茫然。
裴楠生对藏民的节日不甚了解，说道：
“来了那么多人，应该很盛大，反正也不赶时间，不如看完再走。”
绒布寺外还在陆陆续续来人，好些人拖家带口占据有利位置，刚刚的枪战，一点儿也没影响藏民们来此的热情。
末世灰暗，杀戮、死亡、饥饿、争斗、困苦，是最常见的。
如今日这般色彩斑斓的场面几乎见不着，左灵对明日的羌姆舞节很感兴趣。
小昊长在丁家，因为身世的缘故不得长辈喜欢，又赶上末世，见过的大场面更是少之又少，听说有热闹瞧，当然想瞧完了再走。
说话的工夫，车外又来了好些人，占不到好位置，干脆在离全球豹不远处，扎起了帐篷。
给小昊留了些吃食，两只小兽留下，左灵和裴楠生先去把末日战车取回。
瀑布不干，一头扎进左灵怀里，说什么都要跟着左灵。
左灵拧不过，只好带着瀑布一起去取车。
瘦金脸一伙把绒布寺糟蹋得够呛，僧人们手脚麻利地清理秽物，人人忙碌，两个年长些的僧人，却清闲得很。
一身汉人装束，闲庭信步的裴楠生和左灵，在一众藏民中间很是显眼。
“他们就是那辆车上的人？”高瘦僧人问稍矮些的僧人。
“男的是后来的，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娃娃和一条大狗。女的没见过，应该是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