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越发朦胧,可就在模糊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旅途中,哪里有那么多恰巧同行的人呢……”
一瞬间,狼笛从短暂的迷梦中苏醒了,汗流浃背。
他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便在梦境中滞留了漫长的时间。可他现在醒来了,一切都还在原本的位置。
而那一杯劣质红酒,依旧原封未动,散发着微香。
他沉默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借着红酒的倒影凝视着其余的旅客,看着他们或者疲惫或者兴奋地神情。
终于,他看清了那些眼神深处的诡秘。
车厢的顶部仿佛传来轻柔地脚步声,在地板的下面,像是有什么生物在无声的攀爬。
“连我最后的乐趣都被毁掉了……”
狼笛叹息了一声,将红酒倒在地上,酒液嗤嗤作响。
“你们这群家伙,把我惹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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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隆,中城区,烈马旅馆。
夜色渐渐泛起。
被称为鬼手的老头儿依然在抽着烟斗。
他像是一个阿瓦隆常见的闲汉老头儿一样,坐在街道上的长椅一样,在这个夏夜中纳凉。
“你确定你看到他住在这里了?”他问。
长椅的旁边,蹲坐在地上的邋遢流浪汉点头,指着旅馆:“一个东方小鬼,白头发,还带着一条狗,错不了。”
“但愿你清楚欺骗萨满的代价。”
鬼手将一个沉重的钱袋丢进他的怀里,然后挥挥手。
在小巷的影子里,有一群蒙着面的魁梧男人冲出来了。他们沉默有序地掐死了前后门的出入通道,然后为首的两个人举起铁锤,砸开了房门。
留下两个人看门之后,这群手持凶器的瞬间冲进了旅馆。
在路过的人群被吓到了,躲到远处惊讶的探看着旅馆的方向。旅馆中传来巨响的声音,像是在砸门撬锁,被吓到的住客发出惊叫,然后又在威吓之下乖乖闭嘴。老板娘恐惧地蹲在柜台后面,发出呜咽声。
一阵零碎的敲打和撞击声之后,很快一切都寂静下来。
有人得了远处的信号,皱起眉,附身在鬼手耳边低语:“先生,没有。”
鬼手沉默地抽着烟,看了一眼身边的流浪汉。
在他的扫视之下,流浪汉愣住了,就像是被冰冻起来,可他还能动,还能簌簌发抖。眼神变得不解又惊恐。
“再找。”
鬼手轻声说。
又是一阵尖叫地声音响起,三层楼的旅馆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暴力的搜索和破坏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