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光,将套房晕染得更加暧昧。
季方晴脑海中竟然开始想象,江远亭和程沫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她心里更加堵得慌。
“方晴,我难受。”
江远亭的声音低沉得要命,在柔光中的俊脸上密密的结着汗珠。
季方晴知道他忍得难受,可是她今天实在不想跟他在这张床上做些什么。
她推开他,抱着双膝坐在床头:“让你长长记性,看你还敢随便喝东西。”
江远亭没有强迫她,从床上起身,沉默地往浴室走。
季方晴看着他的背影,在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白衬衫上有一摊深色的印记。
她才想起刚刚的血腥味。
季方晴连忙从床上起来,追了过去,抓起他的手臂,上面一道醒目的血口子。
江远亭立马将手从她手中抽回,一言不发地打开浴室的门。
季方晴担心他感染,也跟了进去,在浴室门口的角落看到一把沾着血迹的水果刀。
她心口猛地一紧,江远亭手臂上的伤是自己划的。
他害怕自己失去意识,所以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所以她刚刚进门的时候,江远亭才会制服她,而不是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直到她说话,江远亭才碰她。
那么是不是不管她来不来,江远亭都不会跟程沫发生关系?
季方晴不顾江远亭开着冰冷的凉水,冲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心底一阵疼痛。
她很心疼他,疼到无法呼吸。
“你这样会感染的。”季方晴关了水,小声道。
江远亭的伤口不浅,她想拿纸巾擦掉上面的血迹。
却被高大的江远亭随手拿起放在置物架上的浴巾,盖在她的头顶:“你先出去等我。”
江远亭说完背对着她,手臂上的青筋脉络格外清晰。
他隐忍的样子,让季方晴心底五味杂陈,她不愿意离开,从身后紧紧地还住他:“对不起,我刚刚以为如果进来的不是我,你也会跟程沫做那种事情。”
江远亭的身体更加紧绷,他拿开季方晴的手,沉声道:“听话。先出去。”
季方晴又重新抱住他,红着脸说:“我不要,我想睡你。”
江远亭转身低头凝望着她,薄唇因隐忍而抿成了一条直线,但没有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