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拉他起来,手拽着他的袖子,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的雪白单薄衬衫才让他睡下。
方堰安静地缩在被子里,脑袋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内,只露出半张脸,一双阗黑的眼直盯着她看。
余遥从口袋里掏出药,一一讲解,“这盒一天吃三次,一次两颗。”
她又拿出另一盒,“这个一天早晚一次就好,一次一颗。”
为了对得起方堰在车里时说的那句‘细心’,她特意记的,还好只有三盒药,再多她也会弄混记不住。
“最后这盒一天三顿,一次半颗。”
她望了望四周,“家里有热水没?睡觉前喝一次。”
方堰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外面,“厨房有饮水机。”
余遥了然,出去后进了大厅另一面的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大门左边,刚来余遥就瞧见了。
她走过去在十分高科技差点没认出来的饮水机前停下来,只觉得神奇。
有钱人的生活是我等凡人理解不了的。
她们家的饮水机好歹能看出是饮水机,上面有个大水桶,方堰家里的是隐藏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方方正正的电饭煲。
余遥看了看,还能调具体多少度,她摁了五十度,水几秒就热,余遥接了一杯热水,端去房间后自来熟地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拆药。
该掰开的掰开,该抠出的抠出来,倒在方堰手心,看着他喝。
也许是水太烫,方堰动作很慢,一小口一小口,余遥只好在原地等着,因为她打算等方堰喝好药,把灯关上再走,省得他再爬起来。
左右他喝药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做,余遥从床头柜的篓子里拿了一把剪刀,把剩下的药全部分好,那种不能拆开会受潮的用剪刀连包装一起剪。
按照他一顿吃几颗分的,一次一颗的剪一颗,两颗的两颗连着。
弄好后方堰也喝完了。
余遥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准备离开。
方堰半坐在床头,两只手撑着自己,张了张嘴,不知道是想挽留还是想说些什么,可能意识到不对,最终也什么都没讲,只在她拿起衣服的时候说,“谢谢。”
余遥把她那件风衣套在身上,“不用客气。”
说起这个,她必须要讲一讲,“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咱俩才认识一天,你家里密码都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做些什么吗?”
密码也就算了,还把她引进了卧室,睡觉的地方,但凡她起了心思,就方堰现在这幅样子,跑都跑不了,只能被她欺负。
余遥莫名有一种方堰引狼入室的感觉。
别说他生着病,她练搏击的,就算平时健康的状态方堰都不一定能逃得掉她的魔爪。
制服他不说轻轻松松,但也不会费很大的劲,总之只要她想,方堰反抗不了的。
她几下就能把人绑了,将该做的事做完。
方堰嘴角牵了牵,“你不会的。”
余遥翻了翻白眼。
方堰是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啊,江明溪一个男的都忍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
异性相吸,她不知道多大的自制力才什么都没做,方堰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对她这么自信。
搞的余遥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