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粉过敏？刚刚在电梯里他正面对着鲜花有两分钟。
“那你。”温栀没有关心过人，站笔直，僵硬道，“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沈明恒单手插兜走在温栀身侧。
温栀和沈明恒并排走出大厦，滚热气息直扑过来，地面温度绝对超过五十度。下午阳光依旧毒辣，温栀停住脚步迟疑片刻，从包中拿出墨镜戴到了脸上。
黑色莱斯莱斯开了过来，顿时周围有不少目光聚集到温栀身上。
沈明恒长腿先落下台阶，伸手到温栀面前。
他换了一只手表，墨黑表面镶着低调钻，沉稳但不失精致，这款手表是定制款，价格在五百万到七百万之间。重点不是钱问题，重点是这款手表是有钱都买不到。
温栀把手放到他手心，沈明恒身材高大挺拔，挡住了大半烈阳。
“谢谢。”温栀坐到车上，沈明恒关上车门又抬手整了下西装，才迈开长腿凛步走到另一边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后车厢与前排挡板升起，沈明恒扯掉了领带，他没有戴领带习惯。沈明恒随手把领带扔到一边，接触到温栀眼。沈明恒把眼镜也拿掉，单手合上装进了西装裤口袋。
温栀拿下了墨镜，看沈明恒手表，“你手表很漂亮，刚买？”
“租，车以及我身上这套衣服配饰租赁费用你负责。”沈明恒拿起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冰冷水顺着他冷肃喉咙滚动，他嗓音缓了下来，“你前男友医药费你负责。”
温栀点头，唇角扬了下，还看着沈明恒，“你——多少钱？”
水瓶冰凉，她攥在手心，躁动情绪缓缓沉了下去。她更加确认，沈明恒就是沈家那位，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套路自己。
这款手表租不到。
沈明恒移开眼，又喝了一口水，他浓密睫毛动了下。
车调转方向，夕阳光从窗外斜着打进来，落到沈明恒纤长睫毛上，他睫毛被映成了金色。
“租金一天一百万，给你打一折，十万。车衣服手表，租赁费用是一万八，四舍五入，你给我两万，这部分费用有成本不能打折，一共十二万。”
温栀看着沈明恒喉结，继续点头，优雅开矿泉水盖子。一分钟后，她理直气壮把水瓶递给沈明恒。
她打不开。
“另外服务项目，需要加钱。”沈明恒打开水递给她，抽纸擦手上潮湿，他手指上沾染了水瓶外侧冰冷寒珠，指尖清冷。
温栀唇角翘起，眼睛就弯了起来，她笑格外好看。
沈明恒动作顿住，温栀坐姿永远端正，她脖颈在光下，光洁修长线条流畅。
“笑什么？”沈明恒开口。
“怎么支付？”温栀嗓音低了下去，她声音其实很好听，只不过平时过于冰冷，喜欢命令别人，以至于很多人忽略了她嗓音有多好听。
沈明恒打开手机把收款页面递到温栀面前，温栀拿出手机扫码支付。随即当着沈明恒面，又扫了一次。
温栀输入520，附文：开瓶费。
点击发送。
“请你吃晚饭。”温栀收回手机，唇角笑还漾着。她打开微信看到陈昭发来信息，说顾林朝被送进医院了，“想吃什么？”
陈昭：“沈教授看起来斯斯文文，打架有点猛，顾总鼻梁骨可能骨折了。”
“医药费我付，需要多少赔偿我给他。”温栀按着手机回复，“送顾林朝一句话：好自为之。”
“不用。”沈明恒拒绝了她晚饭邀请。
温栀抬头看他，沈明恒拒绝很彻底，温栀若有所思。
“今天谢谢你帮我。”温栀调整了情绪，说道，“不能吃饭很遗憾。”
温栀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点到即止，不跟沈明恒对视也不多聊，各自都留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