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转头想往姜楠脸上看。
但男孩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轻微颤抖的肩膀，连掉眼泪都是无声的。
这次腰侧没被夹紧，似乎是疼的腿都没力气了。
唐宴语气烦躁，朝程泽说。
“离开之前记得提醒我，把那东西的牙拔了！”
说出去却没听见回话，他不耐烦的转头看人。
就看见程泽用玩味的眼神瞥着他，表情似笑非笑。
“。。。。。。”
唐宴回避视线，低骂：“嘴贱乱咬，净给我找麻烦还得照顾这个。”
这个指的是即将变成吸血鬼的姜楠。
“有什么麻烦的，你找根绳子把他捆上扔地窖里，”程泽揉了揉手腕，随口说，“反正死不了，不影响任务，省得变成吸血鬼麻烦你。”
那吸血鬼撞书架的力气还不小，他险些没按住。
唐宴：“。。。。。。”
开什么玩笑，地窖那么黑。
“我不要变吸血鬼，”姜楠把眼泪蹭到唐宴衣领上，疼的哼了两声吸着气说，“。。。。。不喝血，太恶心了。”
那种粘稠腥臭的液体他死都不喝。
唐宴就像怀里抱着一团软软的碳疙瘩，烫的胸膛发热，感觉自己的体温都在上升。
他随口安抚：“待会儿问问安迪，我记得德国分部有被吸血鬼咬过的猎灵师，兴许有办法阻止成为吸血鬼。”
不想喝血就不喝。
“不用这么麻烦，早点结束任务离开位面，什么‘副作用’都消失了。”程泽说。
这姓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楠撇了撇嘴，闭着眼睛用额头贴紧唐宴的下颌，又哼哼。
“老板再抱紧一点，我怕掉下去。”
“掉不下去，你搂这么紧都快亲我脸上了，”唐宴蹙眉说，“你注意点儿。”
“。。。。。。”
程泽在旁边唇角抽了抽。
唐总这种性格还能招来小变态觊觎，是他意想不到的。
从楼梯下来的俩人姿势太亲密，让一直守在二楼的安迪猛地挑眉。
“姜？他怎么了？啊，他的脖子——”
“被吸血鬼咬了，安迪你过来一下。”
唐宴喊他到大厅里说。
程泽站在二楼靠着栏杆，替安迪守走廊。
大厅沙发旁边。
“德国分部有猎灵师被吸血鬼咬过吧，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