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受的是被秦江月从殿内赶出来。
若这件事被外面的人知道,她更要在风口浪尖之上!
慕妏从来没丢过这样的人,她拼命地想要回去,可殿门紧闭,怎么都打不开。
她从慌乱中冷静下来,直到这件事非得去找母亲才行了。
聂槃见到她,听她哭诉之后,放下手中公务,静静看了她许久。
慕妏被母亲看得浑身不舒服,哭着说:“现在连母亲也要责备我吗?”
聂槃摇了摇头,慢慢说:“我不是要责备你,我只是有点怪自己。”
慕妏愣住。
“我自问不曾溺爱于你,你父亲也很严厉,怎么就令你如此急躁,不知天高地厚。”聂槃像是陷入了回忆,“或许你也需要时间成长。娘年轻的时候,也曾像你一样。”
现在她扛过来了,成长了,可女儿l还不行。
她的现在是不是就是她的当初?
所以那时候师弟才不喜欢她,百般拒绝疏远。
若非后面……
说来,她似乎还要感谢那倾天大魔的设计,否则连这个孩子都不会有。
可这个孩子像她多过像薛琮。
眉眼之间也不见什么薛琮的痕迹。
师弟……
那日她肯定是见到了师弟的残魂,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会有元神残魂?
他的元神突至,竟是为了杀她。
聂槃通体生寒。
“娘?”慕妏察觉母亲情绪不对,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
聂槃淡淡道:“仙尊一言九鼎,不让你去,你就自学吧。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虽然我也不一定能为你解答清楚,但聊胜于无。”
她走到女儿l身边:“阿妏,大战在即,你该少想一些尘缘之事,多加修炼,有些东西,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争
()取的。”
慕妏如遭雷击,看着母亲平静下来的神情,久久不能言语。
聂槃走到窗前,望着薛琮与妻子墓穴所在的山崖方向,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有些东西,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争取的。
而这个活下来的人是她。
水上仙阁,课程暂时告一段落,大家从殿内出来,只有薛宁和秦江月没动。
薛宁根本没将慕妏的插曲放在心上,她有点疑惑,等人都走了,才去问秦江月。
“我今日听你讲道,有点不明之处。”她摊开掌心,给下了高台在她身边落座的秦江月看,“你说我与秦白霄对局,谁胜算更大?”
秦江月看着她的手,公正道:“白霄。”
“是了,可我之前与他交手几次,虽也有他拘着的可能,但我总有种感觉,我能胜他。”
她摘下手上的玉扳指交给他:“还有这个也该还你了,我现在没事儿l了。”
秦江月没接,薛宁就执起他的手,仔仔细细给他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