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璃灯光之下,慕江甚至能数得出宁繁纤长的睫毛有多少。
慕江“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宁繁绯色唇瓣上。
宁繁想捂住他的眼睛,还未触碰到慕江的脸,手腕就被按住。
慕江继续看着他:“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为什么不能和孤更亲近一步?马车上那番话,究竟什么意思?”
宁繁道:“太子以后会有数不清的人,我们只谈利益,或许更稳固些。”
“笑话。”慕江在宁繁脸上捏了捏,“孤现在没有三妻四妾,为什么以后就有了?你成为孤的皇后,宁家得到的利益只会更多。”
宁繁被他压得不太舒服,翻过身压在慕江身上,墨发倾泻在对方胸膛上。
慕江按住他的肩膀:“在床上真不愿意帮孤?”
宁繁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只能微微一笑:“圆房之事,太子会吗?”
慕江迟疑片刻。
他梦里和宁繁有过经历,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
但是,看宁繁举止,似乎自己说不会,宁繁就会主动坐上来,就像马车里那个接吻一样。
慕江斩钉截铁:“不会。”
宁繁也不会,没这方面经历,且他是真的懒,觉着这事儿很累很耗费气力,又很怕疼。
宁繁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轻轻眨了眨:“我也不会,那我们只能等以后了。”
慕江哑然失笑,反应过来自己被宁繁算计了。
宁繁没有做好准备,他不会强迫对方。
倒不是强扭的瓜不甜,只是不想把宁繁弄伤,从此对自己留下阴影。
慕江换了话题:“你是怎么察觉出康财有问题的?”
“你的脉象和离开前不一样,之前脉象古怪诊不出来结果,这次诊出被人下了很多年的毒。”
宁繁道:“这不是先天带来的,它对身体无碍,对性情却有很大的影响,有人故意害你,让你从前所言所行都不符合储君的身份。想来想去,康财最符合条件。”
宁繁见过的阴损手段不少,这种倒是头一次见识,他无经验,不知影响太子的是服下去的药物,还是什么香料,又或是巫术蛊毒,暂时找不出医治的法子。
这件事情调查起来不易,可能还牵扯到了已故的孝颐皇后。
宁繁目前线索只有康财一个,而且还是猜测,没有真实证据。
他之前不说,是担心自己说出这些会让慕江伤心,想等证据明朗一些再提。
毕竟很少有人能接受跟了自己多年看着自己长大的忠仆居然要害自己。
慕江从前一直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他身在其中,甚至很难觉察自己前前后后的变化有多大。
“就麻烦你同孤做几天戏了。”慕江没有太多情绪,眸中闪过一丝冷色,不过转瞬即逝,“不抓他现行,他绝对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