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霁皱眉,凝视怀里的少女,“虞宛宛,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虞宛宛一脸无辜,“宛宛想伺候殿下……“
“这可是你说的……”
凤霁眸子一冷,抬起袖子,顺势合上房门,便将她压在门板上。
没有任何的温柔轻抚,只有被随手撕扯下的大红裙摆,野蛮又强势。
虞宛宛背靠着冰凉的门,一只手,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紧紧攥着男人绣着流云暗纹衣襟,修长的腿被高高扶起,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她紧紧皱着两条柳叶细眉,因为强烈的忍耐,唇瓣都快要咬出血来。
男人以前虽然强烈,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兽性大发,对待她,就像是对待掌心玩具,肆意妄为,毫不怜惜。
他用力捏着她下巴,问她,“你跟沈隽,到底是什么关系?”
虞宛宛声音一顿一顿,“他是宛宛的表哥,殿下不是知道么?”
只是见面到现在才大半年的表哥,便能让虞宛宛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是不惜主动献上自己。
可是,先前在云湖寨,凤霁一切都打听过了,虞宛宛跟沈隽,就只有单纯的兄妹关系,并未有任何逾越,并且沈隽对虞宛宛,简直比对亲生妹妹还要宠爱,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说起来……沈隽是有一个亲生妹妹的,是凤霁的表妹,好像还跟他定过娃娃亲。
“……”
事后,虞宛宛虽然被折腾得很惨,却还是笑眯眯的,靠在男人肩上,娇声说道:“殿下,这算不算是,我们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
她这话,分明就是对齐风说的。
若他真是齐风倒也好,那样,他们现在还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只因为心知肚明,她做这一切,都是有什么目的,凤霁只觉得刺痛,冷哼一声,背过身去,闭眼就睡,“孤累了。”
随后,呼吸均匀,再无动静,估摸着很快就睡着了过去,恐怕是一夜未眠累坏了。
虞宛宛看着他的后脑勺,也有点不能理解,凤霁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她已经这么听话了,他还哪里不满意?
虞宛宛本来还想,把凤霁伺候好了,才好开口,让他找个大夫去给沈隽治疗一下伤势,现在这样,也只能暂时将话都憋了回去。
虞宛宛又冷又困,缩在他背后取暖,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次日,虞宛宛又病倒了。
或许是因为连夜奔波赶路,又或许是因为昨日下雪太冷受了风寒,又或者,是昨晚凤霁待她太过粗暴。
此刻卧病在榻,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比起上回在云湖寨,还要严重太多。大夫还说,若是继续这么烧下去,恐怕伤及肺腑,便没得治了。
昨日虞宛宛折返回齐府,是只带着一个婵儿回来的,赵坤和柳婶等人则被安排在城外,随时等着接应沈隽。
此刻,婵儿正坐在床边,替换虞宛宛额上的帕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疼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霁就坐在一边,愣愣看着虞宛宛,想到大夫说的那句“没得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虞宛宛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梦。
梦里,她迎着风,高高站在城楼上,男人从身后将他揽在怀里,两人相依相偎,亲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