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四爷在康熙34年去视察河南一带灾情时带回来的青玉香炉,这个大家伙当时一给她,就让她给锁到库房里去了。谁知大嬷嬷一来,说要布置屋子,把她的库房一开,就把这个给搬出来摆着了。
她说这东西太显眼,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能用的。
大嬷嬷训道:“主子何必妄自菲薄?您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您自己个不立起来,旁人也会看轻您的。有了身份地位,还要有风骨。奴婢虽然不懂事,可侍候四爷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四爷说过哪样东西比人还贵重。您想一想,这东西真比您贵重?”
她这么一说,李薇也被激起了自信。是啊,她何必把自己看得那么轻呢?以前是格格不说,现在已经是侧福晋了,架子要端起来!
再说,四爷什么时候也没看轻过她。
有他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刘佳氏一说,她只是轻轻瞟了那香炉一眼,哦了声,道:“这东西摆了也有几年了,我倒没在意。经妹妹这么一说,它确实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这范儿够吧?
她看刘佳氏不这么张精了,偷偷看了眼大嬷嬷,兴奋的直眨眼。
大嬷嬷塔拉着眼皮,慢慢长长的出了口气。
送走各位客人,李薇累得腰酸背疼。今天都没顾得上跟李家人多说几句话。换了衣服躺到床上,正让柳嬷嬷和玉瓶给她捏捏,四爷来了。
她趴在床上也懒得动,只哼哼道:“四爷……好累……”
“真是懒骨头,动一动就喊累。”四爷让人侍候着去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让人都退下,他坐在床上给她捏,大手使劲从头捏到尾,捏得她不住惨叫,他就故意去捏她的痒痒肉,害得她一边笑一边叫,笑得气都短了,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好翻过来团成一团不让他再捏。
他支着双臂道:“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搂着他腰,问:“今天我给你丢脸了吗?”
吃席吃到一半时,福晋让人来叫她去前面敬酒。当时她在东小院已经被一群侧福晋灌了十几杯了,就算这酒劲不大,杯子也小,当时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到了前院,她就记得福晋领着她,挨席各敬了三杯,然后站在四爷身后侍候了一会儿就让她下去了。
她记得四爷坐在席上,她在敬酒时,他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转,跟别人说话时也一会儿看她一眼。
四爷抚摸着她的头发笑,他只记得素素一来就能看出她已经喝多了,脸红通通的,眼睛水亮亮的。在各桌敬酒时,不停的回头看他冲他笑,等她下去了,席上的兄弟们都来嘲笑他。
他亲了她一口,温柔道:“没有,他们都羡慕爷呢。”
酒是色媒人。
李薇酒劲未过,好好的撒了通娇。不肯动,不肯翻身。四爷手略重一点,她就哼哼的说疼,不要。四爷被她闹的一头汗,最后射出来了抓住她气得笑骂:“爷为了你废了多少心神不说,这刚得了意就把爷扔到脑后了,还喊疼?这会儿还疼不疼?疼不疼?”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她下面。
她抓住四爷的手腕,慢慢绷得像拉满的弓。
“呃……呃……啊……啊……嗯……”最后浑身无力的趴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两人喘成一团。
过了几天,福晋向宫里递了牌子,永和宫很快遣了骡车来接。在嫁给四爷快十年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德妃。
果然就像四爷说的,德妃在她磕完头起来后,只说了句‘看着是个好的’,完了就不理她了。她坐在福晋身边的绣墩上,从头到尾围观德妃和福晋说话,两人说了有小一刻,福晋就告辞了。
整个进宫她只说了句‘娘娘万福金安’,别的一句没有。
侧福晋果然只是侧福晋。李薇小松了口气,这样看来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各府的侧福晋自从那次算认识之后,偶尔也会送贴子来请她过府看戏说话。李薇的做法一律是先问四爷能不能去,他说能去,她就去。他说不能,她就告病。
这天,门房递过来个贴子,说是这人来给侧福晋请安。李薇拿着贴子看了看,不认识啊。放下道:“这人是什么来路?我怎么不记得跟他打过交道?是府上认识的人?”
赵全保去打听了下,回来道:“这人是来求见福晋的,听说是有什么事要托到四爷身上。福晋没空见他,门房让他走,他不肯,听说府里有侧福晋,这才说要见您的。”
呵,这可少见啊。她还当大家都知道四爷宠爱她,却从来没见过有人跑官神马的找到她身上,一出手就是几千几万两银子,也好让她大义凛然一回,拒腐蚀永不沾嘛。要真有像求凤姐欺压未婚小夫妻退亲别嫁的,她可以仗义执言一下下。
满足她为正义献身的期待。
结果,终于来了。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李薇好奇的看着贴子,赵全保还等她发话,她道:“贴子抄下来后把贴子还他,让他回去吧。”
晚上,等四爷回来,她兴致勃勃的拿着抄下来的贴子给他看。四爷不解,“你贴子还他,干嘛还抄下来?”
“他来找你办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嘛。万一他是坏人呢?贪官啦,跑官的,欺压善良的。或者他有冤情呢?”四爷您这么铁面无私肯定会问的吧?不知道缘故来历她怎么敢不报给他知道呢?
四爷拿着抄下来的贴子笑得快岔气,搂着她道:“你是把你家爷当成包青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sp;到下午一点,李家的人先来了。能进后面来看她的只有觉尔察氏,见到额娘好开心。额娘坐下后,先是恭喜,再说家里人都很高兴,感念天恩云云,再说她的几个弟弟全来了,现在家里亲戚们正在摆酒替她庆祝。
“就为你这事,忙了有小半个月了。今天早上刚过子时你阿玛就起来了,害得我也不能睡。”觉尔察氏掩住嘴打了个小哈欠。
额娘,咱俩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