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说行。
于是宣峋与便抖着手给她涂药,连戳她好几下,她立刻嘶声,宣峋与便红着眼说:“怎么了,弄疼你了?”
游照仪说:“你手在抖。”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恼怒的说:“都怪你。”可下一刻还是缓了缓气,努力帮她把药涂完。
涂完药的手还没伸回去,二人又对上了眼,宣峋与想到她刚才的话,用气声问:“你…你想亲哪…”
游照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殷红的嘴唇。
他立刻咬唇,两人对视了半晌,直到游照仪眼里的侵略性越来越强,他脑袋发晕,连忙撇开视线,讷讷的说:“好……”
宣峋与似乎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正待小心翼翼的亲下去,就被突然起身的游照仪吻住了双唇。
他瞪大眼睛,却不忘把手扶在她脑后,怕她用力扯到伤处。
灼灼……怎么还伸舌头啊……
不知亲了多久,宣峋与终于被放开,晕晕乎乎的坐回位置上,游照仪正一脸餍足的笑看着他。
见她这么游刃有余,惹得他从恍惚的状态里抽身出来,警惕的问:“你没亲过别人吧?”
游照仪说:“只有你一个。”
宣峋与问:“那你从哪里学来的?还…还伸舌头…”
他最后几个字游照仪差点没听清,闻言便说:“军营有些人会聊。”
那些人聊的可比这脏多了,她都不忍卒听。
宣峋与讷讷的哦了一声,又依恋的靠在她身边,说:“你只能亲我一个人。”
游照仪逗他,故意迟疑:“嗯……那我可不确定……”
他立刻起身,表情一下子阴郁了起来,问:“你还想亲谁?不会是周星潭罢?!”
游照仪忙说:“没有,只有你一个,”想了想又解释说:“我那是以前对他的欣赏,没有这种意思。”
他狐疑的问:“真的?”上次定泓关一见冷彻心扉的感觉还记忆犹新,他那时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游照仪点头,说:“真的,再亲一下。”
他便乖乖的凑上去,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心中终于被暖意充盈。
……
晚间宣峋与在她床边熟练的搭了一张床,见游照仪狐疑,他便说:“这几天你昏迷,我都是这么睡的。”
游照仪说:“你不若睡我身边来。”
他又红了脸,眼睛乱飘,说:“不好吧……我怕我翻身压到你。”
游照仪说:“要找也找个好点的借口。”自小他睡觉就乖的不得了,除了有时候做噩梦,她睡外间的时候几乎听不见里面一声声响。
宣峋与只好把床朝她那边推去,并到一起。
睡前又帮她换了一次药,二人躺下看着窗外月色溶溶。
游照仪刚从昏迷中醒来,睡不着,便问他京中如何,裴王妃如何,几个同窗挚友又如何。他一一作答,待终于聊出一丝困意,宣峋与突然问:“我们会成婚吗?”
游照仪清醒了一点,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