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贺境时第一次察觉到心动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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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后,宋宜禾的大脑像老旧电视没有画面时的雪花白点,沙沙响着。
等到清醒过来,发现已经回到九州湾。
她茫然地看了会儿天花板,昨晚的一系列记忆,断断续续地如
()同雨后春笋般冒出。
她似乎大骂贺境时渣男。
好像还推倒他,要他躺好不许动?
再往后就实在记不太清楚了,至于其他的,宋宜禾想不起来。懊恼地闭了闭眼,清明的思绪回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贺境时怀里。
对方睡得还挺沉,呼吸均匀。
宋宜禾小心地回过头。
平时贺境时睡的比她晚,起的比她早,在她醒来后还能躺在床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看着对方沉睡中的侧脸轮廓,宋宜禾眨了下眼睛,惊奇地发现他的睫毛比自己的还长。
薄唇紧紧抿着,眉头平直。
昨晚的事崩溃归崩溃,可醒来不用直接面对贺境时,这给宋宜禾带来莫大安慰。
盯着他看了会儿,她轻手轻脚地在贺境时怀里转了个身,试图稍微离他远点。
但谁知这一动,她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只剩了一件薄薄的小吊带。
“……”
这状况直接令她五雷轰顶。
脸色惨白一瞬,某个不太好的念头浮现。
难道她把贺境时……
睡了?
恍然间,宋宜禾的身子狠狠一僵。
而身后的贺境时仿佛也感受到什么,揽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了收,而后翻身凑近。
“……”
同一时刻,宋宜禾像个小偷一样瞬间闭眼,屏着呼吸,在贺境时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温热地呼吸洒落在她耳畔,毛茸茸的,一点一点拉扯着她本就紧绷的神经。
一秒。
两秒。
三秒。
……
直到过了足足一分钟,宋宜禾发现贺境时似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于是掀起眼帘,鬼鬼祟祟地想要去偷瞄一眼。
然后目光触碰。
宋宜禾看到贺境时半睁着眼,眸光涣散,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引,似乎还不太清醒。
宋宜禾的四肢僵硬,呆滞地看着对方,此时此刻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