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的结束往往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伴随着德罗梅剧团的落幕,人们又将心神放归到了日常生活中去。
而在不为人知的暗处,黄昏骑士团将那几位与吉里勾结在一起,预备要为沼泽使徒传递消息的贵族给抓了回来。在他们那里,阿法纳搜出了不少预备的器物,并且还有人将几名奴隶监|禁在地牢里,只待时机成熟,便启动祈祷仪式。
有些时候,一条线断了,还有另一条线。事物的发展自有其关联,要从多方面去研查。
在萨琳娜离开半年后,一个新的访客终于来到了这座并不出名的城市。
那是一个朝露初绽的清晨,守城的卫兵看见有一匹马从远方慢慢地踱步而来。被怪物袭城的事搞到焦虑畏惧的卫兵当即死死地盯着这有些奇怪的身影。
“他”显得有些矮小,衣着是在外游荡之人常穿的灰皮甲,一袋剑囊被悬在马匹的右边,头上是一顶有些脏兮兮的毡帽,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毛茸茸的……这让窥见的卫兵头脑一嗡,手中长矛立刻就刺了出去。
“站住!”他大喊。
马上的人叹了口气,“他”无奈道:“我不是怪物。”
“怪物说话了!”卫兵惊叫起来。
马上的人撇了撇嘴,“他”顺手将手侧的短剑一抽,整个人立刻从马背上跃起,“他”速度很快,动作停止时,手中的剑就抵在了卫兵的喉间。“他”弹了弹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张猫脸来:“你看,我并非是那些奇形怪状的恐怖怪物……”
卫兵白眼一翻,晕倒了下去。
“啊这……”猫脸的家伙被他整不会了,往常的时候只要它来上这么一出,表示自己很厉害,却不会取走他们的性命,一般这些人都会冷静下来。最起码,他们知道要先把自己稳住,然后是去叫追兵,又或者是监视还是不理会,都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它一脸懊恼,转向其他的卫兵:“你们信吗?”
士兵们四散而逃,紧接着,一位明显是将领的人物匆匆跑了过来,他同样很是紧张:“怪物,你别想进城!”
“好吧,”猫只好自问自答,它摊手道:“看样子你们是不信了。”
森严的监牢中,火把边的铁门被打开,一只被扒光了装备的黄白猫咪被一点也不留情地扔了进来,屁股墩被磕到了的猫猫嘶叫一声:“嘿,轻点!你妈妈没教过你要爱护小动物吗?”
没有人理会它,投在墙上的人影慌里慌张地离开,他们一点也不想与这明显不一般的生物接触,一旦沾染上了什么,说不定会遇见什么不幸的事。
“唉,”猫猫叹了口气,它发觉自己的日子随着红月的异变,正在变得越来越艰难。以前的它还可以假托自己是魔法生物、又或者是受到了诅咒的可怜孩童来让人们接受它,可现在……
“阿斯塔,你要是还在就好了,”它不禁怀念起自己过去的老友,以前有什么事,对方过人的阅历和智慧总是能带它一起渡过难关,可惜,自从那件事后,阿斯塔就再也无法踏上旅途了……
一想到这里,这只猫猫忍不住就落下泪来:“呜,我太可怜了,一路上被人追、被怪物追,没有人肯卖我东西、还有强盗盯上我的身子,说是能卖给人类的富婆,换来好多好多的金币!”
它一边说着,一边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个小蛋糕,一边吃一边哭。真是好不凄惨。
猫猫“饿”了两天,很快就被带到一个人的面前,正是许久未见的夏洛蒂。她的眼睛和她的长发一样,有一种能让人不自觉沉浸进去的魅力,她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猫,看着它道:“你是从哪里来?”
猫猫眼神一亮,它像是发现了什么,两只眼睛变得湿润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轻轻软软的:“人家……人家是被遗弃在野外的可怜猫啦,因为想要活下去,所以才努力地学会了说话,除此之外,我是一点危害性也没有,你瞧……”
它伸出爪子,上面是毛绒绒的垫子,一点寒光都没有。
夏洛蒂怀里的“白鹅”瞬间警觉,它竖起耳朵,冷冷地盯着它瞧。
先不说它道出的来历有多扯,这里又不是某个投球抓宠物的游戏,与其说它是努力做到的,还不如说它是吃了什么奇异的果子,或是喝了什么药剂,又或者是本身就是特异。
夏洛蒂其实不是猫党,但也不是狗党,虽然遇到了想要摸一摸,可她也知道,野外的猫有多么的凶狠与警惕。她想了下道:“白鹿森林里的那群猫和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