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写给家人的。
在信中他让妻子赶紧去准备些礼物,寻了王韶家送去,客气些,说些好话。
……
大军在原野上前行,马蹄声和脚步声震动着大地,一只野兔鬼头鬼脑的立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呆呆的。
箭矢飞来,野兔被钉在地上。
一骑飞驰而来,近前后俯身下去,把野兔捡起来。
这是折家子。
年轻人冲到了中军,举着野兔说道:“叔父,看。”
折继祖全身披挂,看着威风凛凛。
他看了一眼野兔,说道:“箭法不错,那么就去前面斥候吧。”
“多谢叔父。”
年轻人喊了一声,百余骑跟着他去了前方哨探。
折继祖的身边都是将领,还有自家的子侄。
这就是将门出征的模样。
“叔父,”
折克行的哥哥折克柔在边上说道:“夏州就在前方,敌军斥候却少,小侄以为守将怕是已经下定了坚守的决心。”
折继祖点头,“是这样。唯有如此,他才无需频繁打探我军的消息,以逸待劳就是了。只是不知中路军如何了,那边若是不顺,咱们要赶紧打下夏州去帮忙。”
折克柔说道:“遵道如今就跟着沈郡公在中路军,小侄以为,此战还得要看咱们折家的。”
在场的折家子弟纷纷点头。
“咱们一战下了左厢军司,后来和绥州军联手合击,拿下了银州,绝对是最快的。”
折继祖微微颔首,“种谔此战不错,此刻他率军去了夏州,这是要让折家看看种家的本事。你等要敢于拼命。稍后攻打夏州时,都不可惜身。”
他严肃的道:“折家靠什么立身?忠勇!忠心让折家百年后依旧能在府谷之地。勇猛无畏让折家百年不衰,你等切记。”
“是。”
前方来了骑兵,有人迎上去。
“是哪里来的?”
折克柔打马过去。
折继祖笑道:“怕是韩相那里的人。”
“天呐……”
折克柔在那边突然惊呼了起来,折继祖皱眉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为将者要稳,要……”
“叔父,安北已经拿下了盐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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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浴血厮杀,辛不辛苦?”
众人点头。
金戈铁马听着动人,可底下全是鲜血和尸骸。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韩琦沉声道:“这便是为国征战的勇士,这样的勇士,谁敢在背后捅他们的刀子,老夫就先捅死他!”
众人心中凛然。
那官员把沈安比作是白起,有些腹诽沈安杀人太多的意思,并且还隐晦的批评沈安筑京观太野蛮。
“当年之事老夫却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