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为难你了”陈幼安微眯着眼,眼里带着点笑“毕竟这军中何人不知茯苓军医人美心善”
“幼安!”茯苓微羞恼道“好啊,倒是学会打趣我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陈幼安忍笑。
茯苓把大氅披在身上,缩成一团“等这新皇登基结束,大概就要有动静了”
“不会”陈幼安慢吞吞说着,挪了挪身子“怎么的也是坐收渔翁之利”
茯苓沉默好会,嘟囔了句“外忧内患,和我有什么关系,睡了睡了”
陈幼安没出声再说些什么,翻看着周边地势图,许久,才将放在桌前被砚台压了许久的书信拿了出来。
书信里交代的事情不少,但最主要的还是告知陈幼安,该开始行动了。
陈幼安沉坐许久,轻叹了口气,才研墨沾了沾毛笔,写了封回信。
茯苓睡的熟,轻轻的呼吸声在屋里清楚听得见。陈幼安看着茯苓,忽然就在想,等所有事情解决好了,大家伙也该聚在一起好好喝一壶。
自晋皇下了旨,原先说好的议和策便彻底给撕毁了。萨满谈不上多生气,但也在私底下让人找了些与大皇子互通往来的书信。
陈幼安的攻势极猛,像是要速战速决似的。但这几日又偏偏半点动静也没有。萨满不由得在想是否是陈幼安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原先倒是有派些探子混进去。可无一不是给陈幼安揪了出来,客客气气送了回来,想打探陈幼安的消息都无比之难。
大漠先前是打了些胜战,只是这冬日,生在草原的大漠儿女粮食方面便供应不上来了,族里派人送了不少书信,让萨满放弃。只是萨满始终没回信回去。
这日族中又来了一封这样的书信,萨满连接都没接,瞥了眼捧着书信跪着的男子,懒懒问了句“我赢不了陈幼安么?”
男子双手颤抖,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咬着牙不语。
萨满顿时觉得失了兴致,随手把边上的东西砸了过去。深吸一口气又叹了出来“给我出去”
萨满这话让男子如重释放,把书信放着地上便忙忙朝外走了去。
陈幼安是大晋的将神,更是大漠人口中的魔鬼。当初若非大晋皇帝执意要陈幼安回去,这大漠早已沦为大晋的附属地。
先前听闻陈幼安被流放的事情,大漠人听了无一不在欢呼,才胆大了些养精蓄锐攻了几座城,而如今,陈幼安一回到战场上,便又如从前一般
大漠人又如何能不惧。
萨满想起前些日那一战,光是陈幼安上了战场,众人便胆怯后退了好几步的事情。心绪乱极了,若是现在不退,损失只会更大,但若是退了,或许大漠这数十年日子都不会有所改善。
也正是萨满沉思之际,外边来了位客人,几句商谈后,彻底让萨满定了主意。
“元帅!”情报兵喘着气在营外高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