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弯了弯唇角,转头向言彧道谢:“言先生,谢谢你的外套,我洗干净后还你。”
言彧没接话
江菱也不在意,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但很快发现车门仍然锁着。
她又回过头,略有不解:“言先生?”
言彧直视着前方,漫不经心地开口:“江小姐觉得,裙子破损了,坐别人的车不安全,坐我的车就会安全了吗?”
江菱稍稍一怔:没流露出半分异样情绪:“言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彧侧目,迎上她询问的视线:“只是想告诉江小姐,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们是陌生人吗?”江菱反问,“我和言先生也见过好几面了,难道不是朋友?”
“朋友?”言彧发出一声哂笑,对她下的定义嗤之以鼻。
“你对朋友就是这样的定义?朋友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吗?”
“那么,言先生打算对我做什么事情?”江菱抬起食指,压到自己的唇上。
她语气轻缓:“我相信,言先生是正人君子,对不对?”
言彧轻嗤了声。
就在同时,轻微的声音响起,车门的锁打开了。
江菱微笑:“言先生,今天的事情,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过是客气的话,她也没指望得到他的回答。
打开车门时,身后却响起一道声音:“好。”
江菱回头惊讶看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转身下了车。
言彧看着江菱渐行渐远的背影,眸色暗沉。
车窗缓缓升上。
有一点,江菱说错了。
兀鹫的特点并不是凶猛,它对待猎物,从来都有着足够的耐心。
兀鹫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它会一直躲藏在暗处,等待合适的狩猎时机。
言彧淡笑了下。
被兀鹫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逃脱的可能。
江菱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目送着黑色的迈巴赫离开。
她扔下手中的布料,放下裙子。
礼裙完好无整。
刚转身,江绍钧的电话便再一次打了进来。
半个小时,还真是准时。
江菱只扫了眼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
不等他说话,她主动说:“爸,我好像得罪周总了。”
“你——”江绍钧卡顿了下,回味过来后,反应异常激烈,“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会得罪周总?”
江菱边走,边慢悠悠地说:“今天,周总的助理特意找到我,对我警告了一番。”
“这,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