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丘头也不抬，正要拒绝，鞋尖被踢了一下，她转过身来，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他顿了顿：“六点我要走，之后你们玩。”
“……”
静了一阵，他对上三双瞪大的眼睛。
“看什么？”
他淡声问。
杨成杰：“……没什么，我去问老熊要钱。”
余攀重重咳了一声：“多要点！”
窦桃：“……”
窦桃憋了一阵，再看毫无所觉的施翩，暗自吐了口气。不过短短三个月，连学神都折在了公主裙下。
两点半，下课铃准时打响。
一行人去了商场。
到商场还早，六点前正好能看电影吃饭。
杨成杰去买票，窦桃和余攀去买奶茶。
陈寒丘背着挎包，双手插兜，安安静静地站在电影院门口，一晃神，衣摆被人拽住。
小小的手，手指纤长。
握过他的手腕。“你会玩吗？”她指着不远处的娃娃机。
陈寒丘看了两眼：“没玩过。”
施翩：“哇，好巧。”
说着，把他拽过去了。
陈寒丘：“……”
轻叹了口气，任由这丁点力道拉着他向前。
这一角被装饰成粉红色，高饱和度的粉极吸人眼球。
商场明亮，透明的娃娃机里装着各种娃娃，施翩小跑着逛了一圈，去兑了币，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那个青蛙可爱吗？”
她问。
陈寒丘瞥了眼，绿色的玩偶，大眼睛，吐着舌头，一副怪模样，怎么都算不上可爱。
但她眼睛亮晶晶的，很可爱。
他舔了舔唇角，轻声说：“可爱。”
她翘起唇，充满信心地开始抓娃娃，灵巧的双手握上操控杆，对准青蛙，精准下放。
“啊，抓到了！”她欢呼。
话音刚落，杆子抓了个空。
施翩：“……”
陈寒丘：“……”
“你没看见！”她闷声道。
陈寒丘一顿，闭上眼：“我看不见。”
施翩偏头看他，少年闭上了眼睛，令人嫉妒的睫毛垂着，安静乖巧的模样，和平时很不同。
她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继续抓娃娃。
一次，两次，五次……十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