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些年进城了没介绍信晚上连旅馆都住不了,街边又不让睡,就很麻烦。
所以延续下来的传统就是大家都懒得登记。
在他们眼里,摆酒请乡亲们吃饭比啥登记都靠谱,乡亲们的认可就是最大的认可,比红戳戳正式。
我爷爷奶奶土都埋嗓子眼儿了,如果去查他俩的婚姻状况,都还是未婚。
可我妈这回没被我爸唬住,她说:“村里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证,我和你结了婚,替你伺候你爹妈这么多年。你要是不认,我去找你领导,让他来掰扯。”
我爸一下子蔫巴了,只好稳住我妈,说这就回去商量。
后来他把他燕城家里那个领导的女儿商量好了,把我接了过去。
我是不愿意的。
那时我还小,不想跟我妈分开去和一个对我来说还不如邻居亲近的人住。
但我妈铁了心,打了我一顿,把哭着的我留在了我爸家,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
我快乐的童年在那一天正式宣告了结束。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我小两岁,出身高贵,从小众星拱月。
第一次见面,他站在二楼的扶栏边,手里拎着据说是名字挺复杂我懒得记的某意大利大师的遗作小提琴,居高临下地睥睨我。
那眼神我永远都忘不掉,因为他在后来的岁月里一直都是那么看我的。
他和他妈看我就像看一只老鼠钻进了富丽堂皇的殿堂,流着涎水试图鸠占鹊巢。
或许我爸也是这么看我的。
没有人相信这只老鼠真的只想继续快活自在地长在大自然里。
所以,穿越过来后,我一直都很自得其乐。
但这次的事情让我一厢情愿的美好幻象显得很可笑。
……
我醒来时,居然已经入夜了,窗外都黑了,窗台上孤零零地点着一根烛。
楼起笙不在。
我下床去窗台旁拿了油灯点亮,屋内亮堂多了。
站窗边看了会儿月亮,我转身去餐桌旁倒水喝,可喝了两口都觉得没劲,左右看看,目光停在了墙角的一个酒坛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