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问你话呢,男的女的?你喜欢他吗?”
“生活终于还是把你逼疯了是吗。”温穗岁可笑地扯掉他的手,“女的,满意了吗?”
沈承晔扫视着她身上的抹胸,外套只穿着半臂的蕾丝,锁骨性感,雪白的肌肤大面积裸露在外,眉心微蹙:“你就穿这样去?”
“对啊,别人都这么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温穗岁漠然地从包里翻出香烟和火机,刚准备放到嘴里,便被陡然冒出的大手中途劫走:“什么时候又学会抽烟的?以前不是答应我不再抽烟了吗?”
“是吗?你答应我的事不也一件没做到吗。”温穗岁无辜歪头,将自己刚卷好的头发潇洒拨到肩后,站起来拿上自己粉色的酒神包:“随便你,我走了,不用等我。”
沈承晔仿佛被她刺痛,捉住她的胳膊:“几点回来?”
“都说了不用等……”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温穗岁无奈道:“十二点前吧。”
“太晚……”
“什么太晚了?不是你说只要我跟你结婚,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温穗岁道。
沈承晔话语一顿,松开胳膊转而为她整理蕾丝外套,道:“太晚回来不安全,在外面玩得开心。十二点前,我等碎碎回来。”
温穗岁从容不迫地在他唇上烙下一吻,随即抽身出门。
沈承晔继续专注地对着笔记本处理公务,平静的姿态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一样。
温穗岁坐车离开乐府江南时,却没注意到另一侧开着超跑进来的顾闻舟,两辆车擦肩而过。
顾闻舟直接坐电梯上顶楼,疯狂拍打沈承晔的家门:“沈承晔!出来,沈承晔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沈承晔给他打开门,他猛然推开他冲进去,将整个顶楼翻了个遍:“碎碎!碎碎呢?碎碎在哪?”
“自重,碎碎不是你能叫的,你应该叫她大嫂。”沈承晔站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浇着花。
“她是我未婚妻!”顾闻舟道。
“演戏而已,等爷爷身体恢复,她就会解除跟你的婚约,和我结婚。”沈承晔将花洒放下,又开始拿起修枝剪修枝,“我和碎碎八年前就在国外订过婚,她生性乖戾,争强好胜,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最后和她在一起的,只能是我。”
“咔嚓”一声,杂枝被他毫不留情地剪掉:“不管她以前跟你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还是全部忘记,就像这朵花,去掉多余的杂枝,她才能更好的生长。”
“忘记?你凭什么让我忘记?她和我在一起五年,你又怎么知道她没爱上我?”顾闻舟道。
“她到底是爱你,还是爱你这张脸,你自己心里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沈承晔意味深长地从他眼角的泪痣划过,“既然不想留有我的影子,干嘛不把泪痣也去了?省得碍眼。”
“你!”顾闻舟揪住他的衣领,拳头紧攥,全身的气场瞬间森冷:“碎碎到底在哪?”
保安突然冲进来拉开他:“这位先生,有住户举报您非法入室,请您现在离开!您再不离开的话我们就报警了!”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碎碎在哪?”沈承晔拍打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把他拉走!”
“放开!”顾闻舟一把挣开那些保安,目光冷沉:“没有等到碎碎,我不会离开的!”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顶楼,固执地站在小区下等待温穗岁回来。
……
因为有欧美男模的加持,奈斯酒吧今晚人头攒动格外喧嚣,秦依白直接包了前排卡座就等她来。
她今晚穿着酒红色的系带鱼尾裙,腰细腿长,迷人的蝴蝶骨展翅欲飞,性感姐姐永远是食物链的最顶端。光是从她坐在这开始,前来搭讪的男人就没断过。
又有人从背后拍着她的肩膀:“宝贝,一个人啊?我坐这不介意吧?”
秦依白回过头刚想拒绝,在看见她后勾了勾唇,一把揽住小蛮腰,眉眼间流转着一抹风情万种:“第一次来酒吧吧?宝贝,搭讪可不是这样搭的。”
温穗岁眉梢微挑:“那你说应该怎么搭?”
“来,坐姐姐腿上,姐姐慢慢教你。”秦依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还真是,荤素不忌。”温穗岁推开她在身旁落座,将包压在腿上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立刻上前,“baran,一杯威士忌酸。”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秦依白道,“上次见你喝威士忌酸,还是你那个白月光跟别的女明星绯闻满天飞,你就在国外酒吧喝得烂醉如泥,要不是我及时去接你,就你这脸蛋……恐怕第二天得横着出酒吧。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不,我心情很好。”温穗岁双手抱臂,慵懒随性地倚靠在沙发上,翘起的腿在空中乱晃,“你说的那群男模几点开场?”
秦依白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开场,今天他们结束后的时间都是你的,乖乖等着吧。对了,年前那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联系也联系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