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打仗之前,都得求爷爷告奶奶,跟朝廷求来了粮草和装备,这才敢北戎人大干一场。
现在却不一样了,粮草、军备,他们都充裕富足。
特别是姚羡说完之后,沈绛开口道:“还有军备,我知道这些时日耗费良多,但是大家也不必担忧。世子殿下亲回京城,说服皇上,此番必能保证我们装备富足。我们与北戎人决一死战的日子,不远了。”
“我想诸位与我一般,都已经受够了家外面的这条狗,成日犬吠,不时冲上来咬上一口,虽不致命,却让人厌烦。先前在父亲下葬之日,我便说过,我要彻底斩断北戎人的铁蹄,不知诸君,可愿与我一齐?”
众人听罢,心头热血澎湃。
哪怕是年长如左丰年、宋牧、郭文广等人,他们早已经功成名就的将军,可是他们依旧镇守边关,为的就是要守护这一方太平,更要的是守护这天下的太平。
“我们愿与郡主一起。”
“我们愿与郡主一起。”
整齐而坚定的声音,自大帐传出,听得帐外守着的士兵,都忍不住回头望进来。
沈绛满意的点头。
虽然姚羡自己不在意,但是沈绛却还是在将军府设宴招待了他,还有林度飞一起。
他们三人都自京城而来。
在这边境之地,也是他乡遇故人。
林度飞身为武人,酒量自不在话下,上来三杯酒,就把姚羡震住。
好在姚羡也是久经商场之人,酒量自是不弱,两人你来我往。
直到姚羡面色酡红,望着沈绛说道:“三姑娘,阿鸢姑娘的事情,你请节哀。”
见到沈绛之后,姚羡一直想说来着,却没找到机会。
从前他见沈绛时,身边总跟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
如今再见沈绛,却没了那个活泼的身影。
不免叫人伤怀。
本来沈绛要举杯喝酒,听到这话,突然凄苦一笑,指着他微恼道:“今夜重逢,你是成心想要惹哭我是吧。”
“不敢,不敢,”姚羡无奈一笑,赶紧赔罪说:“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对面的林度飞摇头:“三杯不够,得自罚三大碗。”
姚羡一听,居然站起来道:“好,三碗就三碗。”
他们今日特地将宴席设在了凉亭,晚来风急,吹在脸上,却难凉心头。
失去了故人,着实让人感怀。
于是在丫鬟拿来了碗之后,姚羡直接倒了一碗。
他举起碗,碗中酒水洒落了下来,他却举着朝向沈绛:“这第一碗,我敬三姑娘,敬你虽女儿身,却如此深明大义,敢为人先。沙场之苦,三姑娘却丝毫不在意,我姚羡平生谁都不服气,却只服一个你。”
他仰头一口干了。
随后他倒了第二碗,说道:“第二碗,便敬阿鸢姑娘,我们相识一场,最后反倒是她离开的最早。”
他似乎也不想说太多,直接将酒干了。
“至于这第三碗,我便预祝三姑娘和林将军,能大破北戎,还大晋一个太平盛世。”
“好。”林度飞狠狠拍了下桌子,他居然拎起面前的酒壶,直接举起喝了起来。
沈绛酒量没他们这么深,倒在酒杯中,陪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她转头问姚羡,说道:“姚羡,我赔尽所有身家,用作西北大营的军费,是为了给我爹报仇,你呢,你为什么也跟着我一块发疯啊。”
“发疯?”姚羡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突然他嘿嘿一笑,望着沈绛说:“三姑娘,你可知道这天底下什么生意最赚钱?”
“什么?”沈绛手托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