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跟他有交集的徐锡霖喝着酒没有接话,坐在她另一侧的周思然反倒是很感兴趣,倾身凑近了问:“蝉联三年冠军?这个比赛有技术含量吗海哥?”
海哥瞥她一眼,对年轻女孩子也不留情面:“全江州的特警放到一起比,你说呢?你高考时候全市排了第几?”
“有道理哈。”
周思然喝多了人有点憨憨的,紧接着又支棱起脑袋问,“还有什么料海哥?快给我们再放点儿!走之前把你的库存都放干净!”
海哥轻哂一声:“你当我是情报局的啊?再说你认识人家吗?见都没见过吧?陌生人的八卦有什么好听的?”
“我当然是见过了!”
周思然不满拍了下桌子,感受到身旁两道齐刷刷投来的问询视线后,她迟钝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朝着赵清浔和徐锡霖干笑两声。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徐锡霖问。
“就是……上次……”周思然扭捏了一会儿,小声说,“上次那件事有记者跟拍,我看到视频了。”
赵清浔瞳孔剧震:“……什么?!”
那天竟然还有录像???
周思然小心点了点头,真诚安慰道:“你放心浔姐!你的镜头我监督他们全都删了!原版只有报社和特警队的内部人员才看过!”
所以纪淮澈也看过???
赵清浔感到一阵上头,靠在椅背上缓了半天。
这视频,看一遍是处刑,看两遍是鞭尸。
以她跟他现在的关系,她非常有理由怀疑他会反复鞭尸。
极度郁闷之下赵清浔破罐子破摔又开了一瓶酒,三瓶下去之后局差不多也到了散的时间。
他们一行人走到路边,开车的叫了代驾,顺路捎上了组里几个年轻同事。
赵清浔跟他们都不顺路,人看着也不如他们醉得严重,因此被搁置到最后,她朝大部队摆摆手示意自己打车了。
大家都叮嘱她注意安全,到家在群里发个信息。
徐锡霖把着车门表情为难,他很想带上她,可跟他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事已经先一步上车占了位置。
赵清浔朝他笑了下说自己没问题,道别后走到上车点,等了十多分钟后车辆才姗姗来迟。
打开车门时她愣了下,后座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副驾位上还有个年轻姑娘。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到喝酒的人很没有好脸色,见她迟疑不上车更是没好气催促:“你自己叫的拼车不知道?”
赵清浔脑子有些昏沉,她忍了忍,上了车。
今天是周五,这会儿是夜间高峰,应该是附近的车辆太少,刚才系统提示她增加车辆类型时她没有细看,勾选了全部。
好在回去的路程并不算远,她将车窗打开一半,靠在座位上闭目吹着夜风。
鼻息间的酒气逐渐被冲淡,果酒的后劲儿也徐徐显现。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缓慢,却还固执介怀着那个视频,脑海里的画面凌乱又琐碎,一会儿是她焦急回头试图跟身后的人表明身份,一会儿是线人将她往沙发的众人前推,一会儿是会议室里她扭头拒绝跟面前的人握手,再一会儿是川哥笑意吟吟摸向她露在裙摆外的腿——
赵清浔猛然惊醒过来,可腿上带着温度的异物感并没有消失。
她怔愣半刻,慢慢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