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京城没哪家有他们玩得花的,兄弟都是一路货色。
出了人命,身为京兆府尹,柴亮就该出面过问了:“梁氏,你说的出人命是怎么回事?府上怎么没到官府报官?”
事关傅国公府,哪怕死的只是二房的媳妇儿,下面的人也一定会呈报给他的。
梁氏垂下眼睫,轻叹一声道:“是二房长媳王氏。众所周知,二夫人闵氏素来善妒多疑,但傅家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喜欢沾花惹草的性子。王氏长得花容月貌,一双桃花眼自带三分媚,没少招闵氏的嫌弃嫉妒。闵氏一会儿说对方勾着男人天天往她房里钻,一会儿又说王氏跟公公眉来眼去,不知廉耻勾搭公公,
()还时常找借口给王氏立规矩,罚跪不给饭吃。”
“你胡说,梁氏,你少血口喷人。”闵氏当然不认。
梁氏没理会她,继续说道:“王氏父亲乃是国子监司业,出身清贵之家,性情外柔内刚,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被气哭过好几次。”
这确实是过了,名声对女子何其重要,身为婆婆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
就连唐诗也一边翻八卦一边吐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分明是男人花心惹的祸。闵氏管不了男人,就将一腔怨恨都发泄在了比她更弱,更没有选择权的妾室和儿媳身上。弱者将刀挥向更弱者,这种人真恶心。】
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不清楚吗?
连儿媳妇都要防,这种人生也实在是可悲。
但闵氏不觉得,她讥诮地说:“梁氏,你跟她是一路货色,只知道勾搭男人。”
梁氏还是不接她的话,继续说王氏的事。
“三个月前有一天王氏突然说公公钻进她的房间,欲行不轨,她反抗的时候抓伤了二爷的胳膊。二爷坚决否认,并挽起袖子给仆从看了他的胳膊,上面并无伤痕。闵氏便破口大骂,骂王氏不要脸,勾引公公不成反而诬陷公公。”
“这件事在府中闹得很大,几乎人尽皆知,王氏走到哪儿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和各种指指点点,连其丈夫也因此跟她生分,骂她不要脸。王氏孤立无援,受不了这种屈辱,一时想不开投井自杀了。死前还留了一封血书,说她没有撒谎,那夜她公公确实闯入了她的房里。”
说到最后,梁氏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事我也有错,我当时就该报官详查,还她一个清白的。”
但这种事又哪里怪得了她,她虽是国公夫人,但也管不了二房自己的私事。
闵氏冷哼:“小贱人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自杀,反倒赖我头上了。梁氏,你少在这装好人了,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柴亮没理会闵氏单方面的争执,叫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傅二爷询问此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少人都相信王氏不会撒谎,她留下的那封血书所言肯定不虚,这事极有可能是傅二爷干的,后来看事情闹大了,他又咬死不承认。
他能跟嫂子通奸,就不是什么顾忌伦常的家伙,对长相出众的儿媳妇生出歹念也不奇怪。
但傅二爷却坚决否认,就差指天发誓了:“绝无此事。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半夜摸进儿媳屋里。我就是由此顺口夸了一句王氏好看,便被闵氏误会了,她疑心重,总是怀疑这怀疑那的。从那之后总觉得我跟王氏有瓜葛,这完全没影的事,我跟王氏清清白白。”
哪有公公夸儿媳好看的,如此轻佻,真不是个玩意儿。
大家相信王氏清白,不信傅二爷,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怀疑。
但唐诗知道了真相,傅二爷说的是真的,她气得浑身发抖。
【王氏没有撒谎,傅二爷也没撒谎。】
啥意思?那半夜偷偷摸上王氏床的是谁?
唐诗愤怒极了:【怎么会有闽氏这种女人,竟换了傅二爷的衣服爬上儿媳的床。】
不是,闽氏也是女人啊,她半夜三更偷偷爬儿媳的床干什么?莫非闵氏还有不为人知的磨镜癖好?
大家都被搞糊涂了。
这傅国公府里住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