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奚是按照外门弟子的份例给他的。
季燕北顿了顿，才缓声道：“多谢师姐。”
林也奚：“没什么，日后好好修行，若是能在大比中拿下名次，还可以晋升成内门弟子。”
她想到眼前这位是“莫欺少年穷”的男主，如今又正是起步阶段，少不了个穷字当头，林也奚一时感同身受，语调更温和了：“内门弟子的份例更多，不提那些杂七杂八，便是固定份例也有五千灵石。”
只要不养神器。
这些灵石足够日常花销，还能攒下来去坊市挥霍一番。
季燕北拿着空间袋，低声道：“林师姐，我没有灵根，无法修行。”
林也奚一愣，旋即秒懂。
扮猪吃老虎！
老套路了！
尤其是无色圣灵根这设定。
明摆着就是给男主扮猪吃老虎用的。
林也奚才不信季燕北会不知道自己的灵根呢。
他可是有随身老爷爷的。
区区无色而已，哪里瞒得住见多识广的老爷爷。
林也奚当然不会拆穿他，只说道：“仙缘这东西，说不准的，你现在测试是无灵根，没准过一阵子，又有灵根了呢。”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季燕北心下一冷，以为眼前这少女知道什么了。
夺取他人灵根是邪术。
若是暴露了，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一瞬，季燕北起了杀心。
林也奚满脑子都是任务三，她一时说不出口，只能继续找话道：“我不是安慰你，是真有这样的先例，就好比同一棵树上的果子，有的熟得早一些，有的熟得晚一些……”
她说着，对少年灿然一笑，道：“你啊，就是那个晚熟的果子！”
季燕北：“……”
攥着的手心慢慢松开了。
焚天愤愤道：“多好的姑娘啊，人家绞尽脑汁安慰你呢，你倒好，要么想着夺人灵根，要么想着杀人灭口，小姑娘真是引狼入室了！”
季燕北听得心烦。
他低声在识海中道：“闭嘴。”
焚天嗤了一声，不说话了。
林也奚也习惯了那嗡嗡声。
老爷爷话还挺多。
可惜她不是主角，没有这样贴心的金手指。
“师姐……”季燕北压住心底烦躁，问出了那句徘徊到唇齿边上的话，“为什么？”
林也奚眨眼：“什么？”
季燕北看向她道：“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什么待我这般好？”
她将他带离合和峰那个龙潭虎穴。
又给他布置了这样的居所。
甚至给他这么个没有灵根的凡胎，外门弟子的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