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哥们儿还是我哥们儿啊,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段移怒了:“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答应他吗!”
蒋望舒迟疑道:“那你不准备答应他?”
段移:……
蒋望舒:“你觉得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段移的脸可疑的红了,他说话开始打结巴:“那、那是因为我给他台阶下,他、盛云泽当着那么多人对我表白,我要是不答应,他多没面子,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蒋望舒觉得段移没救了,他随口吐槽:“哦这么说我站在舞台上跟你告白你也答应咯?”
段移冷酷道:“你死了。”
行。
蒋望舒终于承认今天看到的都是事实,而不是自己做的一个奇葩诡异的梦。
段移看了眼舞台,音乐节还没结束,盛云泽刚才忽如其来的告白掀起了本次音乐节的高潮,到现在人群依旧沸腾,还有余韵。
段移甚至在人声鼎沸中听到了他们在讨论自己的名字。
他耳根也跟着红,心想:盛云泽怎么这样啊?
告白也不打个预告的。
段移都没怎么准备。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忽然觉得自己穿的也不怎么帅。
段移又开始琢磨给自己换一套更帅更拉风的外套,一会儿见盛云泽的时候,好叫他看到自己就神魂颠倒。
想入非非之际,嘈杂的人群中响起了欢快的手机铃声。
段移伸手往自己口袋一摸,手机黑屏——昨晚上跟盛云泽睡觉时忘记充电了。
来电的是蒋望舒的手机,他拿出来一看,递给段移:是小段妈打过来的电话。
段移连忙接上,没说两句,脸色就白了。
挂断电话,由不得段移多想,他开口:“我妈在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先回去,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在家。”
蒋望舒吐槽:“是怕盛云泽找不到你吧?阿姨出什么事了?”
看到段移脸色惨白,他多问一句。
段移:“急性阑尾炎,一个小手术。
”
“电话还是打不通吗?”音乐节后台,贝斯手小心翼翼的开口。
盛云泽的手机自动挂断第五个电话。
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冷漠的告诉他,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他是打给段移的。
脏辫队长拽了贝斯手一把,贝斯手一耸肩膀,找了个安静地位置坐下,没打扰盛云泽。
他看起来心情挺差的。
脏辫队长:“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打
扰他。”
贝斯手啧啧感慨:“我没想到,原来帅哥也会有告白失败的案例。”
盛云泽坐在后台没动,目光像是放空,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唯一证明他还没睡着的证据就是不停拨打的号码,和一直显示关机的提示音。
我太着急了吗?
盛云泽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