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音含着眼泪签了字,交了钱。
然而,正当她在里发着狠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交警。
交警把她拦了来,查她没系安全带,当场开了罚单:扣两,罚五十。
但是陈染音并没有立即回家,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东辅街四处溜达,最终将车停到了高中门口。
东辅大学一附属中学。
但是,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在交完罚款的那一刻,她的理防线彻底崩塌了,突然放大哭了起来。
给她开罚单的那位交警也是个成年人了,当然能白她崩溃大哭并不是因为被罚了。看她情绪不稳定,担她继续开着会出危险,他就没放行,还站在路边劝她凡事想开点,直到陈染音的情绪稳定一些了,他挥了挥手放她走。
她又想:如果,他们俩没有开八年的话,现在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当年,他们俩还照不宣,高考后就占有彼此……但是直到现在,她也没能临幸得了她的正宫娘娘。
八年前,这里还算是地处偏僻呢,周围全是正在施工中的建筑工地,鸡不生蛋狗不拉屎,晚上黑得连路灯不开。再看看现在,周围全是设施成熟的居民区,是宝贵的学区房呀,街商铺、饭店、超市数不胜数,旁边还有医院和公安局。为了确保学生的安全,特巡警还会定时巡逻。
时间是放在现在,他们俩是不是就不会被绑架了?接来的一切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两个小时后,她顶着一双通红的肿眼泡回家了,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她爸妈慌慌张张地问她怎么了?她回答是刚去看了一部催泪大片,剧情过于感人,导致她从到尾在哭,所以把眼睛哭肿了。
然后,在爸妈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她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他还不她了,再也不她了……一想到这儿,陈染音的眼眶又酸了,潮热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又开始坐在车里哭,里委屈极了,哭得浑身在发颤。
紧接着,凌乱的梦境开始跳跃,那个猥琐的瘦侵犯她,在她的哭嚎中,瘦拔光了她的裤,让她的体暴露,让她绝望又耻辱。
瘦开始用木棍毒打她……
哭也是一件挺耗神的事情,她感觉自己身俱疲,洗完澡躺到床上之后,几乎是脑袋一挨着枕就睡着了,却噩梦连连。
先是梦到了那栋废弃的红砖筒楼,然后梦到了那辆废旧的银色面包车,梦到了瘦和胖,他们俩把她和林宇唐塞进了面包车。
她的英雄推开了她。
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精神支柱,开始崩离析。
但这一次的梦境和以往无数次的不一样,这次没有林宇唐来救她。她独自一人置身废弃工厂,赤身裸体,不停地被那个性无能的瘦虐打,即便撕裂肺地哭喊林宇唐的名字,他也没有出现。
他不会来救她了……陈染音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呼吸急促,满身大汗,泪流满面,再度失痛哭了起来。
纵,总是会带来一些乐的,虽然是一些暂时性的欢快,但有总比没有强。
让孟情种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玩,把各式各样的男人玩一个遍,总有能讨得自己欢的。
某一个瞬间,她甚至绝望地想:不就这么算了吧,不孤勇、不平凡、不灿烂,后天就辞职,去他妈的责任,谁不管了,继续当一个没没肺的纨绔,像是孟牧丞一样,醉生梦死地活着。
去找孟牧丞吧,和他一起沉溺烟花场,当一个流连秦淮河畔的大情种,管别人怎么想呢,自己先放纵了再。
半夜两点半,孟情种绝对没有睡。
然而,就在她准备给他发消息的那条一刻,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文身。
对了,她还有舔狗呢,有好多好多舔狗,随便拉出来一个比林宇唐对她殷勤的多。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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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丛林中,还有一条“i??love??you”。
她把林宇唐文在了身上。
怔愣片刻,她放了手机,将右手伸进了被里,搭在了自己的小腹处,轻轻地摩挲着那三个字母——
纵的想法忽然被打消了,也清醒了:她是个性无能——自从林宇唐回来之后,她就忘记了这一点——根本无法为陌生男人打开自己的身体。
她想林宇唐。
她的内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最起码,他还在她的身体上。
她再也不追他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