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理我……
“刚刚。”顾别冬打量着陈染音的脸色,试探着,“我舅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我们刚还在车里看到你了。”
看到我又怎么样?
陈染音的眼眶又酸了,更委屈了,想:光偷看我有什么用?怎么不光正大地来见我呢?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呢?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故意让我伤难受?
玩弄我的感情!
陈染音又开始委屈了,却没表露出来,像是什么没到似的问了他一句:“吃午饭了了么?”
顾别冬在里叹了口气,然后回答:“没呢。”想了想,又:“实我舅那人就是拧巴,特别拧巴,他还是挺在乎你的,每次来学校接我或者送我的时候会躲在车里偷偷看你。”
她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想哭的冲动,面无表情、不容置疑地回了句:“以后除了学校的事情之外别再和我提你舅了,我们俩没可能了。”完,又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你舅得。”
顾别冬:“……”
不在乎我的感受!
会让伤我的!
但他舅那人……哎,真不让人省!
话间,前面有俩学生吃完饭走了,空出来了一张两人台,陈染音带着顾别冬走了过去。
他出来了陈老师是在赌气,但是,这事儿,他哄不好啊!
除非他舅亲自出马哄,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染音看了他一眼:“你吃得饱么?”
顾别冬:“我早上吃多了,不太饿。”
桌上印着维码,可以扫码单,但服务员还是拿着记菜本走了过来,因为来这里吃饭的大部是学生,没手机,没法扫码。
陈染音也懒得扫码了,先问了问顾别冬想吃什么。可是顾别冬一点也不饿,但又装作没吃过饭的样,不然显得自己实在是太刻意了,好点了一份小份米线。
他甚至还在里想:实在不行的话,再去找九班的赵煦鹏打一架,反正他早就受不了赵煦鹏一天到晚的故意挑衅了,打一架也无所谓,还能被请家长,或者被家访——遥想本学期开始后的一次家访……哎,舅舅舅妈本无缘,全靠我违规乱纪。
陈染音却:“不用,这顿我请你了,最近表现不错,奖励你的。”
“那行吧。”陈染音想着等会儿走的时候再给他买个馅饼回去,免得他午上课的时候饿,同时对服务员,“我一份麻辣烫,加方便面。”
先结账服务员能去后厨单,陈染音直接替顾别冬把米线的钱结了,弄得顾别冬怪不好意思的:“我让我舅把钱还给你。”实他兜里有钱,当场就能还,但他必须给他们俩制造聊天的机会!
句没出息的话,她还是、放不他……
饭店里面虽然人多,但菜上得倒是快,陈染音早就饿了,麻辣烫一上桌她就拿起筷吃了起来。顾别冬是一点也不饿,甚至撑得有点想吐,一口吃不去了,索然无味地拿着筷挑拨着碗里的米线。
顾别冬坚持还钱:“不不不,不行,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让我舅还你!”
陈染音一眼就能看穿他里的小九九,挺无奈的,但内深处,还是难以克制地泛起了一点点希望:也不是彻底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是有继续接触的机会的。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半了,一批来到店里的学生已经吃完了午饭,正断断续续的离开,店里面的人流量比之她刚来的时候了不,虽然依旧是座无虚席,但已经没有人站在门口排队了。
那三个男人走进店里面后,最年轻的黄毛站在了店门口;身材高壮的那个无视了给服务员的询问,径直朝着店里面走,走到中部停了来;身材中等的那个则直接朝着后厨走了过去。
陈染音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吃啊?”她正对着饭店的大门而坐,抬话的时候,刚好看到三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走进了饭店,一个身材高壮,一个身材中等,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瘦高个儿,看起来比另外俩人年轻许多。
每个人的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袋。
黄毛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疯癫的笑容,举起了手枪,枪口朝上,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巨响,天花板被打穿了两个洞,紧接着,惊恐的尖叫四起。华饭店内瞬间乱成了一团。
几乎在同一时刻,三人同时将手伸进了黑色手提袋里。
陈染音亲眼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黄毛从袋里拿出来了一把黑色手枪,先是一愣,一反应:他拿的是玩具吧?
陈染音惊恐万状,脑中一片空白,求生欲驱使着肌肉行为,她立即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去扯坐在她对面的顾别冬。
顾别冬也被吓懵了,吓到不敢乱动,还是陈染音把他从座位上拉了来。
枪响后,店里面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包括正在上菜的服务生。
黄毛守在门口,用枪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服务员,威胁她去锁门。枪口黑洞洞,服务员面色煞白,惊恐万,浑身颤抖着从收银台的柜中拿出了挂锁,按照黄毛的求,手忙脚乱地把门从内部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