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词话比那个靠谱,没忘记对顾冬说:“是陈老师送我们来的,她本来是要和我们一起来你的,但是临有事来不了了,办完事情才能来。”
顾冬:“不用换,直接进来就行。”他的语气不冷不热的,他也没想到许词话回来他,再说了,他们俩的系也没好到这份上吧?
“哦。”许词话走进了屋子,顾冬在她身后上了门。
赵胖和吴源没在客厅到顾祈舟,心头不禁有些欢喜,但赵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舅呢?”
赵胖:“她打电话的候我们就在车上。”
“哦。”顾冬又问,“那她什来啊?”
赵胖:“吃完席。”
赵胖补充:“她妈喊她吃席去了。”
吴源:“好像还没法拒绝。”
没法拒绝?顾冬奇怪了:“你们怎知道的?”
许词话没有说话。
顾冬:“那你们想吃什呀?我订个外卖。”他也不想出门,不想见太阳,不想见群。
赵胖提议:“吃火锅吧?”他觉得火锅热闹,可以活跃气氛,有助于他冬哥的心灵重塑。
“哦……”顾冬又恢复了一副恹恹的神情,他是真的不想说话,只想自己待着,但小伙伴们好心来他了,他也不能对家爱答不理的,只好又强打着精神问了句,“你们吃饭了?”
赵胖:“没呢。”
吴源:“就是来和你一起吃饭呢。”
赵胖他们面面相觑,神色中皆流露出了不安和担忧。赵胖还小声说了句:“这心理阴影,影响有点大吧?”
吴源想了想,说:“或许他小候被火烧的有点严重?”
许词话瞪了他们俩一眼:“乱猜了,点饭吧!”
吴源也提议:“其实我觉得烧烤也不错。”也很热闹。
许词话没什意见:“我都行。”
顾冬也没什意见,因为他没什胃口,什都不想吃,把手机解锁后,直接塞到了赵胖的手:“你们仨着点吧,我都行。”说完,就回到了客厅,一个瘫进了沙发,面无表情地电视,神色是呆滞的,八成电视上演得什他都不知道。
许词话咬住了下唇,纠结着、迟疑着、紧张着,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亲爸也是警察……”
顾冬微微蹙起了眉头,终于了她一眼。
许词话的脸颊微微泛红,起来很紧张,但,语气很坚:“我不知道你小候经历了什,”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没有告诉她,只说他是在小的候因为爸妈的离世受了点刺激,让她来劝劝他,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劝,只能从父母同是警察这点入手,“但他和我妈早就离婚了,因为他是警察。”
“哦。”赵胖和吴源不说话了,安静如鸡地点餐。
许词话犹豫了一下,朝着客厅走了过去,无声地坐到了顾冬身边。
顾冬也没她,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
许词话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身为警察的子女,在享受父母为我们带来的光环的同,也要承当相应的后,我们的父母身不由己,因为他们有使命感和责任感,他们可以为了公安事业牺牲一切,所以,身为儿女的我们就更不能拖他们的后腿了,无论发生了什,我们都不应该一蹶不振,他们保护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变成懦夫,而是为了给我们树立榜样,让我们能够变得和他们一样强大。”
顾冬呆若木鸡,久久不语,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许词话的声音:他们保护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变成懦夫,而是为了给我们树立榜样,让我们能够变得和他们一样强大。
那天晚上,爸爸妈妈和那个劫匪殊死搏斗,也是为了要保护他吧?他们不做懦夫,不屈不挠,死也要拉着那个当垫背的……他们都是英勇而无畏的啊,他们的儿子不应该是个只会逃避现实的懦夫,不然就不配当他们的儿子。
顾冬都有点听不懂了:因为他是警察,所以离婚了?这件事之间有什系?
许词话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讲述:“我爸原来也是干刑警的,和你妈妈一样,在我七岁的候,过六一,我爸好不容易修了一天假,就和我妈一起带着我去了动物园玩,结在园面遇到了报复社会的歹徒,拿着刀乱砍。那天的动物园面好多小孩子,那个歹徒离我们特近,我爸为了保护另外一对父女把我和我妈抛下了,结那个歹徒转身就朝着我和我妈砍了一刀,幸好我妈反应快,抱着我往后退了一步,但刀还是落在了我的胳膊上。”说着,她伸出了右臂,撩开了校服的袖子,白皙纤细的小臂上,带有一道狰狞丑陋的旧疤痕,“后来我妈就和我爸离婚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在危机头抛弃她,但是,我能理解我爸,因为他是警察,他的职责就是在危急头保护民群众,他也没想到那个歹徒会来砍我和我妈,他去保护那对父女也是出于职责,但我也是长大后才理解了他,小候我真的很埋怨他,恨他恨了好几年,说什都不见他,也不接受他给我买的东西,并且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去动物园了。”
顾冬呆愣愣地着眼前的少女,内心微微有些震撼,并不明白她为什要给自己讲这些事:“你、什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