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送她去机场,是真的生气了吧……
都不愿意跟她多呆一会儿吗?
虽然遇到纯属巧合,但对她来说还是惊喜的,她时不时转头看男人,高高的眉骨,紧蹙的眉峰,浑身散发着冷气。
她想对他解释,可又不甘心藏了这么久的惊喜用这种毫不惊喜的方式揭开。
两人一路沉默到机场,裴晏行牵着她进航站楼,帮她办理好值机。
余笙以为两人要就此分开的时候,被他带到贵宾室。
里面人挺多,余笙想说找个僻静的座位,裴晏行却牵着她直上二楼。
走完旋转楼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不算宽敞,却整洁精致的走廊,天花板上还有壁画,瓷砖被镶了金边,无处不奢华。
男人推开一扇门,将她拽了进去。
砰一声,门被关上,她被他箍着腰背低头索吻,仿佛要把她嵌入身体里,连唇舌都带着怒气。
领带被他蛮横地扯开,余笙忽然意识到什么,推了推他。
裴晏行当着她的面卸掉这身皮囊,但等不及再解衬衣,把她掀入一片柔软当中。
蓝色领带将雪白的皓腕缠了一圈又一圈。
后来,余笙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
手被摁在落地窗玻璃上,眼皮偶尔能睁开,外面是沐浴在夕阳下的机场跑道。
闭上眼,又觉得自己在波涛滚滚的大海上,是一艘失去航向漂泊的小船。
裴晏行中途还接了个电话,语气如常,面不改色:“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归队。”
这一晚晚到了八点多。
离登机只有一个小时,他让余笙自己去洗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洇着浓墨的双眸望过去,人也起身,将她搂进怀里。
“能说了吗?”她浑身都泛着柔软的粉色,男人嗓音也不禁软下来些,“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笙默默地走到门口,把掉落在地上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裴晏行接过来,看清纸上的内容,眼里淌过一丝惊讶,喉咙也哽了哽:“你——”
“我笔试是第一名,面试感觉也还不错,应该能上。”她弯了弯唇,眉眼都透着温柔,“本来想拿到最后的结果才告诉你的,不过再瞒下去,你要气炸了吧。”
裴晏行手指微颤着把面试通知还给她,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所以最近你说忙,是在忙这个?”
“嗯。”余笙点点头,“太难啦,大家都很厉害,这次宣传科就两个名额,有一万多个人报名。我不拼尽全力考上,就要等明年了。明年复明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踮起脚尖,双手搂在他脖子上,期待地笑起来:“等我考上,就可以经常跟你见面啦。”
“嗯。”裴晏行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纳入骨髓,跟着血液一起流淌,想把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微颤的呼吸落在她头顶:“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地走向我。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余笙仰头看着他,眉眼璀璨生光,“但我很幸运,你和它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