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诚安未再逗留,转身离去。
…
俞诚安一走,温情便拆信一读。
信件开头便是萧庭深的一段深情告白,无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云云之类的话,看得温情心中如装了蜜,甜甜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就没掉下来过。
信中谈起棉花之事,他已将此事托付给萧庭贺了,萧庭贺在军中乃是游击,专做深入敌军探路之事。此事他与二伯商议人选之时,乃是二伯亲自提起,他看在二伯面上,也不好推却,便将此事交由萧庭贺。
萧庭深在信中写道:【不过夫人也不必忧心,我已与萧庭贺说好,棉花事宜必定在半月之内谈妥,若是无法完成任务,我便令派马将军前往。】
写到‘往’字时,明显有一滩墨迹。
温情蹙了蹙秀眉,想到书中俩兄
弟的结局,再看如今的发展趋势,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穿错了书,剧情走向早已变了味。
书信快要读完时,岑夏匆匆忙忙自外边跑了进来,喊道:“姑娘,不好了…不好了,药坊着火了!”
温情弹坐而起,手中的书信放在书桌之上,拿了个竹简按住,便慌忙朝着岑夏走去,“怎么回事?”
岑夏几步引路,“奴也不知,只听下人来报,说是药坊那边‘轰’地炸了一声,然后就一团烟雾,火就烧了起来,嵇大夫正派人全力救火。”
温情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只苍蝇,“嵇四在制什么药呢,就炸起来了?”
岑夏和温情顾着前往药坊,沈清丽和她女奴迎面走来都没在意到,直到沈清丽唤了一声,“欸,温姑娘,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儿?”
温情脚步一顿,循声望去,正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她也没工夫和沈清丽说话,脚下的步子迈得极快,嘴里说道:“沈姑娘,我现下有急事,你晚点再来。”
说完,便和岑夏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清丽明媚的面色倏地黑成了锅底,身旁的女奴见状,连忙上前,“姑娘,就是个乡村野丫头,不足为惧。”
沈清丽喉间发出了一道轻哼声,“笑话,我惧怕她做什么?庭深毕竟是世子,不过是和这野丫头有了苟且之事,没名没分算得上什么夫人,奶奶那边也不会承认。”
女奴说道:“姑娘说得是。”
沈清丽咬着唇,嘴里这么说,可来到坞堡后却发现了不寻常,别人她不大认得,可梁麽麽是老相识了,如今梁麽麽对她也变得不若从前那般热络了,梁麽麽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这个温情,口口声声喊着温情夫人,更是妥帖照看温情的饮食,起居,什么都是顶好的。
这些她从前都没有的待遇,这个和永安侯府
同名同姓的温姑娘全占了!
她看到了萧庭深的跛脚,这两天又拼命做了心理建设,不管如何是站起来了,就是看在郡公的名头上,族里应当不会反对。
她还是愿意要萧庭深的,她更相信就是看在家族利益来讲,萧庭深也会更愿意选择她!
沈清丽双眸里含了阴鸷的光,朝着温情居住着的正房多看了两眼,随即转身道:“我们回去!”
…
…
温情和岑夏赶到药坊,嵇四带领药坊的人已经差不多将火给灭掉了。
虽然火势不大,但终归是烧掉了一部分草药。
嵇四觉得自己一颗心简直就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说多都是泪。
温情找到嵇四,关切道:“究竟怎么回事啊?”
嵇四脸色乌黑,郁结道:“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研发什么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