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开恩似挪开脚,空气中信息素压迫感却更强了。
“问问那边那位,他看够了没有。”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显然是说给楚玦听。
楚玦丝毫不意外自己被发现了,从容不迫地走出来。
他打量着眼前这位被研究所列为s级危险分子alpha,不过几秒就做出了他判断——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危险少年。
alpha眯了眯眼睛,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动着,森冷目光仿佛要将楚玦洞穿,“你不是研究所人。”
“眼力真好。”楚玦赞赏道。
楚玦将目光移到地上趴着人身上,蹲下来,“镇静剂和针管刚好不在管制区内,采集血样器具不用识别使用者身份,遗落在外恰好是最大容量血液采集管——还没看出来这是他专门为你设局吗?”
他语气像是在闲聊,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没猜错话,他刚刚已经盗取了你指纹信息,下一步……”楚玦望向研究员眼睛,慢悠悠地说,“应该是虹膜吧?”
研究员发起抖来,眼中满是恐惧。他不知道今天会有如此可怕遭遇,否则他绝不会铤而走险!
“别担心,你现在还算安全。”楚玦拿起散落在地镇静剂,“不过,接下来谈话不太方便有第三个人,所以你先睡一觉。至于你今天犯罪——”
命令式口吻,他压根没给人拒绝余地:“很遗憾,从今天开始,你就从研究所除名了。”
一针镇静剂下去,研究员来不及挣扎,只稍稍动弹了两下,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楚玦站起身来,重新看向那个传闻中,危险性极高少年alpha。
空气中还弥漫着压迫性极强信息素,与血腥味混同在一起。实在不是适合聊天氛围。
楚玦却对此视若无睹,神情自然,仿佛他们正坐在会客室聊天。
“我刚刚说对吗?”楚玦笑了笑,准确地念出alpha名字,“时钊。”
时钊冷笑一声,吐出三个字来:“差不多。”
“我叫楚玦,来自军部。”楚玦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开门见山地道,“我是来接你。”
时钊没说话,一步一顿地朝他走来。
楚玦岿然不动,嘴边还挂着若有若无笑。
时钊将闯入者一律当成敌人,毫不留情地掐住楚玦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
但他暂时没有用力,似乎是在给楚玦说话机会。
“敌意别这么大,小alpha。”楚玦举起手来,假意投降,“没人告诉过你吗?今天来接你人是oga。”
“——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不用太紧张。”
“oga?”
他没见过能在他信息素下泰然自若oga。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楚玦耸了耸肩,“我这人比较特殊,对信息素不太敏感。”
时钊将信将疑,钳制楚玦脖子力道又收紧了几分,毫无疑问,只要他判定楚玦在说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死手。
楚玦依然保持着举手姿势,没有半点反抗意思,“要聊聊吗?”
似乎是确定了此人没有威胁,时钊松开了手,信息素也跟着收敛了许多。他言简意赅地说:“我不打算跟你走。”
楚玦不置可否地“噢”了一声,没有太纠结这件事,从旁边拉了个椅子过来,跨坐上去。他总觉得聊天还差了点什么,又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抖出一支来,叼在嘴边。
“说来听听,你出去之后,打算做什么,或者说,你打算去哪里?”
在来之前楚玦就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时钊出生没多久就被亲生父母遗弃,他被送到福利院门口,襁褓里塞着一张医院诊断单。
诊断单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分化概率极低,仅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