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之:“……”不讲义气的。
公子婴带着他的小队从陈慎之的屋舍“逃荒而逃”,正好要去给嬴政复命,便前去拜见嬴政。
田儋没有寻到,田横还在带兵寻找田儋,嬴政听了冷笑一声,道:“不过顽抗罢了,田儋丢了狄县,看他还拿什么与朕较劲。”
嬴政说完,蹙眉道:“外面什么声音,如此吵闹?”
嬴政素来不喜吵闹,稍微吵闹便觉头疼。
公子婴尴尬的道:“回禀君父,是……是上士的家眷,在……在打架。”
“打架?”嬴政一愣。
公子婴解释道:“应是为了争宠,把魏詹误认为是上士的新宠了。”
嬴政昨儿已经领教了莺莺燕燕们的彪悍,听到这里,突然来了兴趣。昨日朕如此狼狈,想必今日的陈慎之也一定更加狼狈罢?
嬴政挑唇一笑,道:“走,去看看。”
公子婴一阵沉默,为何君父会露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一定是看错了。
其实公子婴没看错,嬴政便是去看热闹去了,而且唯恐天下不乱。
嬴政一心想要看到陈慎之吃瘪的模样,走到陈慎之下榻的院落,往里一看,并没有什么吵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在打架,奇怪的平和,奇怪的祥和?
嬴政蹙眉道:“人呢?”
公子婴也不知,他离开院落,直接去见了嬴政,刚一会子功夫,怎么人都没了?
正巧有侍奉的仆役路过,公子婴立刻道:“上士去了何处?”
仆役回答道:“回禀陛下,回禀公子,上士去了膳房。”
陈慎之跑到膳房去了?
嬴政奇怪的很,便转头往膳房而去,还没进入膳房,倒是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一个个矫揉造作,完全不像是膳夫说出来的话。
“啊呀!公子你好厉害呀!”
“哇-公子削皮都不带断的呢!好厉害,好厉害呀!”
“人家也要嘛——公子,给人家削一只小兔子!小兔子——”
嬴政:“……”
嬴政站在狄县府署的膳房门口往里一看,膳房里没有膳夫,只有陈慎之和那些莺莺燕燕们。
陈慎之正在削瓜果,莺莺燕燕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一个个娇柔的拍着小手,兴奋的不得了。
陈慎之被包围着,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子,“唰唰唰”几下,削了一个果子,将果子削成小兔子模样,还插上两只小耳朵,递给其中一个莺莺燕燕。
“啊呀-好可人!这小兔子最是可怜呢!”
“公子,人家也要!”
“妾想要小鸟!要小鸟嘛——”
陈慎之挑唇一笑,仿佛是游走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个中老手,道:“都有份,别抢,每个人都有。”
嬴政:“……”说好了看热闹呢?这其乐融融的景象是什么?
陈慎之削了一只小兔子,又削了一只小鸟,一只小猫,随即净了净手,道:“粥似乎熟了,来,美人们让一让,小心烫到。”
“嘻嘻嘻!公子好体贴呢!”
“就是的,好羞人呢!”
陈慎之来到灶台前,将火上的锅子掀开,一股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也不知道熬的什么粥水,反正那滋味儿和嬴政往日里食过的都不相同。
带着一股子浓香和微微的甘甜,味道很是清雅。
“好香呀!”
“真好看!公子还会熬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