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一愣，看着沈长松，神色有些茫然：“什么气息？”
“只是一种感觉。”沈长松身为剑修，感知格外敏锐。
宋烨恨铁不成钢，他气得差点没在演武场上跺起脚来：“你说说你……哎，既然杀了苍舒天澜，为何不多杀几个再回来？苍舒暝没有离开天衢城追杀你，就说明他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不杀白不杀你知道吗。”
“还有更加重要事。”沈长松淡淡说道，“我感应到奈何天开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长松脸朝连瑶方向略微转过头去。
“奈何天，奈何天不是还要几年么？”宋烨低声说道，“怎么会……会这么早？”
“上一次奈何天开启时候，是我突破了炼心境。”沈长松声音淡淡，他声音停顿了一下。
宋烨点头说道：“是如此，你是上一个千年里，第一个突破炼心境。”
“奈何天是我门中独特秘境，存在于另一个独立时空中。”沈长松继续对宋烨解释，“我前去奈何天时候，取得荡魔剑，同时也探知到奈何天开启规律。”
“每一个千年中，当玄晖派有了第一位新炼心境修士，奈何天便会开启。”沈长松没有任何表情冰冷面颊转向了站在一旁顾悬，“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奈何天便会在不久之后开启。”
宋烨觉得自己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怎么……怎么可能？不到一年前他才刚刚听说顾悬突破了聚府境，怎么现在沈长松说他已经突破了……突破了炼心境？
这……这般恐怖修炼速度，可不是堕入了邪魔外道吧？
“长松，此事不可乱讲，我从未见过修炼速度如此快修士。”宋烨一脸不敢置信。
沈长松声音还是淡淡：“我第一次在玄山升仙会中看到他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异常坚韧强大力量。”
在说这句话时候，沈长松心中却怀着一丝疑惑。
顾悬在那浮空平台上与徐义比斗时候，他只看了一眼，觉得他只是一个天赋颇好修士而已。
但在不久之后，沈长松便感觉到了顾悬身上突然出现、不明所以强大力量，这是一种玄妙未解力量，就像只存在于先古时期神脉一般。
在后来观察中，沈长松更加笃定了顾悬便是身怀神脉之人。
不愧是曾经同门师兄弟，宋烨马上t了沈长松意思：“你是说……顾悬他……他身怀神脉？”
传说身怀神脉之人，修行一日千里，更能突破只存在于传说青云境，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全北荒界无人是其敌手。
沈长松点了点头：“是如此，我曾调查过他身世，他家乡罗浮川是位于玄晖与络月中间先族，按道理来说天衢并没有任何理由去针对一个没有势力微末先族，加上我与苍舒天澜死之前对话，我大致能推测出他们处心积虑追杀顾悬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或许在某一次观星中，预言了顾悬会是身怀神脉之人。”
他在只言片语间，便将顾悬与天衢关系说了出来，将真相猜得不离十。
顾悬其实早已经猜到些许，但从沈长松口中听见真相，他眸光还是冷了下来。
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神脉，天衢竟会做出这样事来。
连瑶扭过头，望着顾悬说道：“沈长松说得没错。”
顾悬长睫微垂，点了点头道：“有朝一日，定取而代之。”
连瑶想，可能不需要有朝一日，很可能你从奈何天出来之后，便有能力将天衢给消灭。
毕竟……因为沈长松杀了苍舒天澜这举动，玄晖派与天衢城不共戴天之仇算是结下了。
经过沈长松解释，宋烨相信了顾悬便是身怀神脉之人。
不然，又该如何解释他突飞猛进修为呢？
宋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马上精神振奋，他连忙将身边几位略显呆滞长老给叫醒：“那……那你们便准备一下，准备咱们玄晖派即将开启奈何天事宜。”
“快送沈长老和他们明谷峰弟子回去休息。”宋烨兴致勃勃地说道。
沈长松带着连瑶与顾悬，往明谷峰飞去。
而宋烨则捅了一下站在他身边虹光峰长老，望着他们离开背影，赶紧说道：“之前络月送来礼，说是要分一半给明谷峰，你先派人给他们送过去吧。”
说完，他喜滋滋地搓了搓手说道：“是神脉，这可是神脉啊，咱们玄晖派消灭魔族有望啊。”
虹光峰长老圆润脸上露出呆愣表情：“沈长松怎么能在天衢城取了苍舒天澜姓名，还能全身而退呢？”
宋烨随口答道：“他为什么不能？就算是锈蚀利刃，也依旧锋利。”
“若要让他做出跟当年杀死深渊之主一般举动，确实不可能了，但杀个苍舒天澜，还在我意料之中。”宋烨眯起眼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手。”
虹光峰长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后怕。
“那个神脉，是他编吧？”他试探性发问，“怎么可能，神脉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