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抬了抬袖子道:“这些,算在齐王府账上。
“本王这次回京匆忙,也没来得及给表妹带什么见面礼,这些就当是送给表妹和外甥女的吧。”
当时谢云窈就火了,这齐王给她母亲送东西算是怎么回事,当她爹是死了吗?
慕青双也觉得大为不妥,母女二人,异口同声,“万万不可。”
两人刚刚开口,已然被另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打断,“不必齐王殿下如此破费,今日是谢某带着妻女出来购物,怎能用齐王殿下的银子,若是传出去,让谢某颜面何存。”
众人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是谢衍身如玉树,负手背后,踩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迈步走上阁楼,立在几人面前。
他向着店内指了一圈,说道:“掌柜,百宝阁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我包起来送到昌乐侯府,我谢某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银子,何须他人施舍。”
说出这犀利言辞,再加之那般风姿神俊,气度非凡的模样,不仅齐王顿觉噎住,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就连谢云窈一时间都看呆了,还是头一次觉得父亲如此威严霸气。
只是慕青双,连色难看到了极致,最终不声不吭,一挥袖子,气得扭头转身就大步离去。
谢衍见她跑了,反省了一下刚刚是不是哪里没有做好,她怎么还生气了?随后快速追了上去。
谢云窈偷瞄一眼齐王,赶忙行礼,“臣女代父母谢罪,就此先行告退。”
随后也匆匆逃跑了。
只剩下齐王面色如土,还许久笔直的立在那里。
身边随从担忧,上前询问,“殿下不如还是早些回去吧,何必浪费时间,我看他们夫妻,恐怕也没有闹翻的意思。”
齐王轻笑一声,眸光冷了几分,“不等到最后,谁知道呢?”
另一边,谢云窈追出去之后,父母已然不知去向,估摸着两个大人也不可能走丢,她也只好先坐着马车独自回国公府。
车上,秋月还在苦恼,“侯爷和夫人这是怎么了?”
姑爷这才刚刚走,侯爷和夫人也好像有些不对劲了,最近昌乐侯府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么?
谢云窈抿唇一笑,“说不定是转机呢。”
前世母亲过得不好,因为死后才等来父亲的转变,父亲过得更加不好,先前是对前妻的死愧疚自责,后来又对母亲的死悔恨交加,到最后也没能走出。
谢云窈知道他们谁也不能怪谁,也曾试图开导过,不过,事情都没有成功。
眼见着现在,父亲母亲都有所转变,或许这辈子他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即使各自分开,只要父母两人余生都过得好,谢云窈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跟容二哥哥已经分开了两个时辰,也不知道他走到哪了,谢云窈又长长叹息一声,拿出定情信物,摸着上头的比翼鸟,暗暗开始思念他。
慕青双径直回府,回到霜华院主屋,“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可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外头已经想起了敲门声音,谢衍重重拍着门板,在门外大喊,“开门!”
慕青双呼吸急促,坐在里屋软榻上,根本不做理会。
谁知谢衍一脚踹了门板,直挺挺闯进来,来到软榻边,一把抓着慕青双的胳膊,将她从软榻上拽了起来,厉声质问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慕青双瞪着他,“应该我问你才是吧,你想怎样?”
谢衍一想到慕青双跟那个齐王,便莫名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我们还是夫妻,你便整日穿得花枝招展的,出去招蜂引蝶,公然与那齐王打情骂俏,私相授受,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今日这种事情,显然已经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这一个月来,慕青双已经见了齐王三四次,她去寺庙,谢衍跟过去,就发现她跟齐王在私会,她去参加宴席,谢衍也跟过去,也看见她跟齐王在嬉笑打闹,今日,竟然又发现齐王要给她送东西……
慕青双也气得面红耳赤,侧开脸,根本懒得与他解释。
谢衍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你为何不说话,可是承认了?”
慕青双丝毫也不挣扎,只是与他对视,“是,我是红杏出墙,我是跟齐王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休了我吧!”
谢衍是想让她解释,可她不但一句也不辩解,反而更加激怒他,着实让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