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祁镇走的时候,林闫睁了眼,看到他那样,来气,脚伸出被窝,要踹他一脚。被祁镇一把握住,“勾引我?”
林闫踢了踢脚,示意他放手,“没有,你别瞎说。”
祁镇低头在他脚踝上亲了一下。
林闫一惊,感觉自己像是被烫了一下,忙要把脚收回来。祁镇没有乱来,把他的脚放进被窝,“等我下朝回来。早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
林闫翻了个身,背朝着祁镇,拉了被子蒙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刚刚被亲过的脚踝,到现在都还能够感觉到上面的温度没有散去。
麻酥酥的,惹得人心烦。
心理上的烦躁,抵不过身体上的疲累。
林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里,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说话。
“御书房那么大的地儿不够你办公,你在寝殿批什么折子?你睡这儿了,小皇帝睡哪儿呢?你给人撵到柴房去了?”
“你小声些,他在里面睡觉,你别吵着他。”
“啊?他睡这儿?王爷,咱没必要连睡觉都盯着吧?一个傻子能闹腾出什么风波来,你这样盯着他,不嫌累啊?”
……
林闫爬起来,抓了一件衣服套了就往外走。
“早膳呢?祁镇,我饿了。”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闫还没绕出屏风,祁镇就走了进来。
“穿成这样就往外走?续冬来了,穿好了再出来。”
林闫疑惑,“他来干嘛?”
“商议朝政。”
今日一早,郑阁老为乐坊舞坊写曲一事,彻底传扬开来。春闱主考官也盖棺定论,定了祁镇想定的人。如此一来,春闱结束后,涌入朝廷的新鲜血液,将大部分都为祁镇所用。
林闫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吃饭。他精神差,蔫蔫的,吃着饭,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祁镇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烧。
“若是还困,吃完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了,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嗯,那给你找点事情做一做。”
林闫随口应了。
周续冬目光在林闫和祁镇之间打转。
什么情况这是?
饭后,祁镇又拿了几本彤史册子,让林闫写。同时还拿了整整三盘的小木牌子,让他在木牌子上写名字。
至于写谁的,自不必说。
林闫无大语。
压低声音,避着周续冬,“你是不是有病?写册子就算了,这木牌子有必要吗?”
人家皇帝翻牌子那是选晚上陪自己睡觉的人是谁。
林闫他有的选吗?
没有!
那还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