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贝尔摩德暗示得这样明显,本就对黑泽阵的身份有所怀疑的赤井秀一不可能看不出来,便警惕地问道:“什么东西?交给谁?”
贝尔摩德没有理会赤井秀一,她从随身的提包里抽出一份边沿泛黄的资料,推到琴酒手边。
“特地在电话亭里给我打电话,说了一段不知所谓的网络段子,如果你和我的那位朋友有关,所求者大概就是这个,也只可能是这个。”
基德见状,顿时敛起笑脸,与赤井秀一一般微微蹙眉,看着不知在打什么哑谜的他们两人。
琴酒喝完最后一口汤,不看文件,而是迎上贝尔摩德的眼神。她化着漂亮眼妆的精致眉眼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修长纤细,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抵着面颊,神态慵懒妩媚,举止间尽是令人觉得危险的优雅从容。
被她盯上,就如同死神那把缠绕着荆棘与蔷薇的镰刀抵上了脖颈,但琴酒曾不止一次接受她如此郑重严肃的凝视,过去就已经脱敏的事情,现在更加不会惧怕。
“多谢你。”
琴酒面无表情地说道,贝尔摩德听了姑且不觉得如何,深知他个性的赤井秀一和基德却同时背后一凉。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其实我打电话给你真的只是为了胡说八道一通,没有原因,单纯只是因为兜里有个硬币放太久了想花出去。”
“……”
在座的另外两位不忍直视地别开头,贝尔摩德却在怔愣后笑了起来。
她笑得很开心,真情实感的开心。
“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像他。”贝尔摩德一边说,一边伸手戳了琴酒的眉心一下,“像很久以前的他。”
琴酒的眸光闪了闪,垂下眼帘。
……
贝尔摩德走得和她来得一样突然,而在她离开不久,安室透便匆忙赶了回来。
“听说贝……克丽丝来过?”
他匆匆进门,话刚出口便看见琴酒在赤井秀一和基德中间坐着,对贝尔摩德的称呼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是啊,五分钟前刚走。”基德耸了耸肩,脑袋凑到琴酒手边,看他手里的那份资料,“这是她送来的东西,据说与琴酒的过去有关。”
听到琴酒的名字,安室透眸光一凛,条件反射地就想拿走琴酒拿着的资料,却被琴酒躲过。
意识到自己此举失礼,他迅速缩回手,人却也凑了过去:“她为什么会送……琴酒过去的资料过来?”
“因为黑泽的一个电话。”赤井秀一眉头深锁,“具体的等会儿再说,先看资料吧。”
安室透点点头,暂时没有追问。
为了看清资料里的字,他们两人靠得离琴酒很近,几乎到了贴着他的鬓角,呼吸相闻的程度。
被两个过去最难对付的敌人同时包围,琴酒忍住按住他们的头来个头槌撞击的冲动,目光落在资料上,张嘴读了出来:
“对于琴酒而言,脱离实验前的人生底色是晦暗的,但晦暗里的充实常常令如今的他怀念。据他所说,这是因为现在的组织太过让人失望。”
“嘁,他居然会对组织感到失望?”安室透不屑地嗤笑,“对组织最忠心的成员非他莫属。”
琴酒瞥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读完第一段的最后一句:“他曾经说,如今的组织远看群英荟萃,披坚执锐,近看二五大队,卧底开会,整体情况就像大本钟下送快递,上面摆,下面寄。”
赤井秀一、基德、之前不屑的安室透:“扑哧……咳咳咳,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