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现在为她烧洗澡水这种事他不该答应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不管,更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因此,他将账本放回房间,就在院子里打了几桶井水上来。
他的动作迅速,加上灶头还有余火,他很快就一锅水烧热了。
郁浔将水烧好送到她的房间以后就打算出去,并不多留,努力让自己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
但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阮乔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身后响起:“郁浔哥哥,你要出门了吗?”
郁浔自然没打算留她一个人,木桶的水很多,她应该也提不动水的。
他就说:“不会,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可以叫我。”
说完后,他就很快就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她洗澡就算有什么事,他也不能进去帮她吧。
但阮乔却似乎很单纯,完全没有多想,只语气软糯地表示了感谢,让人心里的某个角落也蓦地一软。
郁浔定了定心神,回了隔壁阮昼的房间打算继续之前算账的计划。
他在桌前坐下,翻开了账本,刚打算算账,却忽然听见了隔壁传来一声惊呼,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有些担心:“乔乔?”
片刻后,女孩甜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没事,只是衣服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郁浔:“……”
所以,她现在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吗?
当脑海里浮出这个有些邪念的问题时,他的心神波荡了一下,忙又重新坐下来,不让自己多想,拿起笔专注地算账。
但乡下的房子隔音效果真的特别差,他坐在只有一墙之隔的桌前,可以很清晰地听见水花溅落的声音,那声音并不算大,但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让人坐立不宁,心思浮动。
郁浔拿着笔盯着账本上的数字,想要让自己忽略隔壁的声音,但随着水花洒落的声音浮现出在眼前的旖旎画面却令他心浮气躁。
他拧开了水杯,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最后将水杯搁在桌上,站了起来。
对于现在他的来说,曾当作妹妹看待的女孩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令他感觉对她的渴望和幻想都是一种罪恶。
就算他已经对自己妥协放任自己喜欢她,但偶尔也还是很有罪恶感,如果她现在二十,他二十三,他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微妙复杂的感受了。
成年与未成年就算只差三岁也像是一道两个不同世界的分割线。
他不打算让自己越轨,就只能忍耐。
郁浔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吹冷风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同时也没耽搁做账本的计划,就在阮乔洗澡的这半个多小时里,他就已经将账本算差不多算完了。
等阮乔洗完后,郁浔早已恢复了冷静自持,去了她的房间,将洗澡水倒出来端出去倒掉。
因为一桶水很多,他要分三次才能完全倒完。
而阮乔在洗完后比较不冷,就穿着一件浅白色的毛衣,这还是阮奶奶两年前亲手给她织的,前年还有些长,现在穿却已经刚刚遮住她的腰,看起来很修身纤细。
郁浔在倒水的时候也有意不让自己去想这是她的洗澡水,保持着心如止水。
在他第三次进来端水的时候,偶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截漂亮诱人的细腰。
此时,阮乔正在弯腰换床单,弯腰时,白色的毛衣往上滑了一点,露出的腰身不盈一握,肤白如雪。
郁浔看得一愣,目光盯着她的腰,眸光幽暗。
就在阮乔快要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耳根发烫,却还一本正经地端着一盆水就走了出去。
但走了几步后,他就感觉到鼻间有些热流汹涌,片刻后,一滴鼻血滴在了清澈的水盆里,荡起来淡淡的血色涟漪。
郁浔脚步猛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水中化开的血,感觉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仿佛也随着水纹在摇摇欲坠,分崩离析。
他的神情一阵恍惚,心情复杂。
他……是有已经……渴望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吗?
这还怎么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