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几个人都是季北朋友,季北给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
在得知她和季北正在交往时候,几人神色都有些诧异,但也都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个叫阿笙女人眼神明显冷淡地盯着她,就像是很不屑似。
之后她从他们谈话里得知,阿笙本名叫荆笙,而那个司机男孩和调酒师分别叫崔均和娄今。
对于抢了她行李箱事情,崔均再次表示了歉意,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阮乔才得知她居然还是他选中第一个抢劫对象,而他抢东西原因却是因为被他女朋友给逼到了绝处。
崔均在夜总会里工作,和其他上班族相比,薪水已经算是挺高了,但他女朋友却索求无度,她是音乐学院女学生,还是通过季北才互相认识,他女朋友学费和花销目前都在由崔均负责支付。
但她还总索要一些奢侈昂贵礼物,爱和同学攀比,如果崔均做不到,她就会发脾气要和他分手,崔均很爱她,自然什么都努力满足她。
在又一次不欢而散后,崔均就开着车出来揽私活,正好看见了看起来就很有钱阮乔,她背包还恰巧就是他女朋友想要那个,他一时热血上头就动了歪心思。
荆笙对于崔均女朋友很看不上,觉得她就是一个捞女,甚至很嫌弃崔均这副卑微舔狗样子,说了很多不太好听话。
崔均都是傻笑着没回应。
不过,阮乔也感觉得出来荆笙对她也挺有敌意,虽然没跟她说什么话,但她那眼神要是能杀人,她现在早死八百回了。
阮乔也懒得和她再起什么冲突,因此在季北和娄今他们去厨房做饭时候,她就回了房间打算玩一局游戏。
只是,她没想到是荆笙竟然直接就推门进来了,还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她,第一句话就很有火焰味儿:“这个房间我也住过。”
阮乔游戏正在关键地方,就不太想理她,继续打游戏,但荆笙好像完全不懂得看人脸色,又自说自话地接着说:“我和季北认识七年了。”
她说这话语气不像是说认识七年,更像是前女友来现任面前炫耀她和他之间感情没人比得了。
阮乔这才抬头看她,语气不耐:“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荆笙别有意味地一笑,倚靠着门,她穿着一条很显好身材红色低胸裙子,长发披散,换了个淡红色发色,卷卷,唇也红,是那种成年男人会动心对象。
对比起来,阮乔就像是个高中生,长了一张初恋脸,娇软纯洁,两人看着就不像是一个段位。
荆笙打量着她,眼神有些放松,还是像没听见她话,一边点烟,一边接着说:“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季北时候,他才十八岁,衣服穿得很整齐,干干净净,很有礼貌,看起来就像是学校里好学生,大家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我当然也没有。”
阮乔放下了游戏,看着她,不太能想象季北会像是好学生样子。
“但在我遇到变态客人差点儿被弄死时候,大家都不想惹祸上身,只有才十八岁季北出手救了我。”荆笙抽着烟,语气很淡,却又有着别样亲昵,“否则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她话不难让人猜到她做什么,阮乔看着她,掩住了眼底讶异。
荆笙仿佛看出她惊讶,眼底就有些嘲讽:“像你这种大小姐当然不懂什么叫民间疾苦,你也根本就不了解季北,如果季北没有家道中落,按照他成长轨迹,他会考一个名牌大学,会交一个像你这样女朋友,过那些富二代一样人生。”
阮乔看着她没说话,一时还不太明白荆笙提起这些有什么意义。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荆笙忽然走到了床前,俯视她神情不太平静,语气微高:“但现实是他人生就是很烂,烂到连普通家庭女孩都不会考虑他,她们喜欢也都不会长久,像你这种大小姐当然和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不会对他真心。”
荆笙目光太锐利,好像能看透一切,令阮乔也无法违心地说出肯定答案,但荆笙却从她沉默里好像猜到他们不会长久,露出了有些轻松又嘲讽笑容。
“他迟早会明白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人比我更爱他。”荆笙盯着她眼睛,语气带些很浓感情,“我会不离不弃地陪着他,但你不会。”
她话太尖锐也太咄咄逼人,而房间烟味也太浓,阮乔站了起来,打算出去了。
就在这时,荆笙却又仿佛故意似在她身后缓缓说了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和他上过床……”她语气微顿,“就在这张床上,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阮乔握着门把手动作一顿,过了片刻转头看向她。
荆笙像是知道她不信,就忽然扯开了她衣带,侧过了身,露出雪白背部肌肤,就在她靠近后颈背上那里有一块明显青色纹身。
上面字……是一个清晰北字。
季北北。
荆笙侧过头看着她表情,唇角渐渐带了些古怪笑意,语气温柔暧昧,像是回味:“这样纹身季北也有一个,在同样位置,那天上床后,我亲手替他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