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知祈眉头上挑，合上眼。
紧接着，苏寒的指尖从他的眼尾绕到后面，一个温热的东西覆住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
顾知祈眉头微拧，刚要去拽，苏寒及时按住他的手。
“别动，是眼罩。”
苏寒本身就是学护理的，这段时间又特意学了些盲人护理相关知识。
像顾知祈这样意外失明的，其实是有治愈的可能。
药材和眼罩一周前就买好了，今晚用正合适，夜里她可以帮他多换几次。
苏寒做了许多功课，解释的却简单：“眼罩里我配了几味中药沫，对你的眼睛有好处。”
顾知祈压在眼罩上的指尖僵了下，唇线抿直。
轮廓被遮了大半，倒也掩住了他不自然的神情。
苏寒的手背靠在他的眼罩试了试温度：“会烫吗？”
顾知祈看不到她的脸，听力反而格外敏锐。
苏寒的声音很悦耳，像是迎着风的风铃，清脆带着点金属质感。
顾知祈耳尖莫名有些痒：“不会。”
苏寒放心了，替他按灭了灯，又洗漱了一番，才小心的躺到顾知祈身侧。
寂静的黑夜里，两个人心跳声交织着，呼吸越发紧张。
这样的尴尬，被顾知祈的一句询问打破：“你很喜欢配音？”
“嗯”
苏寒尾音拉长，看不到彼此，反而更坦诚：“其实是喜欢播音主持，是不是挺不搭的？”
她性子内敛，当初班里同学知道她去参加了播音主持类的艺考，没少嘲笑她不自量力。
“不是，喜欢和搭不搭没关系。”
顾知祈转了个身，好闻的气息随着淡淡的语气袭上苏寒。
苏寒转过脑袋，两双黑漆漆的眸子撞进彼此眼底，暧昧肆生。
苏寒的脸一热，抓紧了被角：“那如果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