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如此对我!”
太后一时不察,被那漆黑的苦涩药汁浇了满头满脸。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疯狂的开始咒骂起陈云溪来,还努力的伸出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她唯一可以动弹的一只手臂想要来打陈云溪。
陈云溪面不改色的看着对方这幅狼狈的样子,只淡淡的喊了一声“重樱”。
重樱便会意上前压住了太后那只胳膊。
陈云溪笑着倾身向前,伸手抓住了太后的下巴记,抬起来看着对方脸上那怨毒的表情。
她温温柔柔道:“母后莫要着急,儿臣对于您的报答才刚刚开始呢,您可要好好的瞧着,感受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陈云溪伸手,跟随她一起过来的另一个婢女便递了一小包东西到她手中。
陈云溪接过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递到太后眼前,让太后仔仔细细的瞧了瞧。
是一只细如牛毛的银针。
陈云溪仍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表情,但是她的动作却不复以往的温柔,她就这样拿着那只银针,隔着一层亵衣用力的扎进了太后不能动弹的另一只胳膊。
太后的身体虽然不能动了,但是她的感官都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甚至于于因为近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她不能动弹的那部分躯体上的感官甚至更加灵敏了。
就像是现在,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银针刺进她皮肉里时的感觉,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尖锐的疼痛从被刺进去的那只胳膊上升起。
太后张了张嘴,想要痛叫出声,但是她的声音还来不及从口中发出,便被早有准备的重樱给伸手捂住了,她只能发出一点只能让陈云溪几人听清楚的呜咽声。
陈云溪笑着看着目露绝望之色的太后,从对方胳膊上拔出那只银针之后,她又像是试探似的,扒开太后身上的亵衣,把银针扎进了另外的地方。
她用与手下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笑容看着太后:“母后放心,咱们以后的时间还长呢?这也仅仅只是开始呢。”
……
陈云溪此次一直在太后宫中待足了半个时辰,而后她才捂着自己红肿的额头从太后宫中走了出来。
太后宫里的宫女看着陈云溪这幅样子,便知道对方又是被太后给刁难了。宫女们想起自己之前隐约听到的属于太后的咒骂声,免不得又在心中感叹了一番她们这位皇后娘娘实在是良善的过分。
她们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向自己原来的岗位走去,准备好再次接受太后的刁难。
但是往常每一次到了这时候都会把气撒在她们这些宫女身上的太后今日里却是安静的过分,又宫女见此心中有些担忧,不由小心翼翼的踏进了太后寝宫内殿,想要看看太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而后她便看到太后衣衫整洁的半靠在床榻上,眼神却不知为何直勾勾的盯着床榻顶部的雕花出神。
听到有声音响起,太后先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而后再看到进来的是自己宫中的宫女而不是陈云溪之后,她的眼神陡然间便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咒骂,自己催促着这些宫女去找皇帝过来。
太后宫中因为太后的催促与咒骂而乱起来的时候。
陈云溪已经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凤惜宫内。
她坐在寝宫内的梳妆台前,一边自己给自己包扎记着额头上她故意用东西砸出来的伤口,一边听着自己派去监视皇帝与太后的人分别汇报来的消息。
良久,她才淡淡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着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那个被血渐渐由内向外浸湿的纱布。
而与此同时,被人从书房里紧急喊过来的皇帝,面对着眼前母亲的哭闹,只觉得自己头疼无比。
皇后把药泼在了母后脸上?还故意用针扎母后?
这怎么可能,皇后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那是那样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就连以前母后害她没了第一个孩子,在他的劝说下,她都渐渐原谅了母后。
甚至于现在,在太后中风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前段时间都一直忍受着母后的谩骂,尽着自己身为一个儿媳应该尽的责任。
所以,皇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但是李熙面前的太后却仍然是一副哭天喊地的模样。
“熙儿,你莫要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骗了,她就是想报复我,就因为她肚子里流产的那个小贱种。”